“你以為你把公司上市了,身價不同了,就更有底氣護著我了?你以為你把陸家、甚至是謝家比下去了,就沒人能欺負我了?喬瑾,可是我自始至終受到傷害,既不是陸家給的,更不是謝家給的!而是你!”
“我知道……所以我想彌補。”
“你彌補的方式,就是折騰你自己?可即便是喬濟堂上市了,你又怎麼肯定我一定會需要你的庇佑?到時候你家財萬貫了,和我又有什麼關係?”
“哪怕不能,我也想有足夠的底氣護你周全。”
顧玲雪搖頭,“我能護得了我自己,你忘了麼,是你說的,我可厲害了,我就跟一棵打不死的野草一樣,什麼都不怕,什麼都應付得來。所以,你彆再這麼折磨你自己了。”
喬瑾心裡進行著激烈的鬥爭,在短暫的沉默之後,他說道,“上市的事,我會往後順延,也不會再這麼逼自己了。你說的對,我不該把自己想象得這麼偉大,把你給看扁了。”
“那你現在把頭發吹乾,去睡覺,去休息。回到你原來那種狀態,可以一邊悠哉的喝茶,一邊享受你人生的狀態,彆再這樣逼自己了。”
顧玲雪說完,又用手撫摸了一下頸間的海螺珠,“項鏈我收下,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她掏出車鑰匙放在桌上,“還你。”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喬瑾望了望天花板放空自己。
歇歇吧,他告訴自己,彆把自己逼到了窮途末路,到時候拿什麼護她?何況自己還這麼老,得多活幾年……
離開喬瑾之後,顧玲雪在路邊伸手攔了一輛車去往咖啡店,路上她給陸修遠發了消息,告訴他自己在咖啡店等他。
陸修遠也憋著一口氣不再主動聯係顧玲雪,他想看看這個小沒良心的到底能不能主動找他,沒想到她還挺識時務的,沒有繼續裝死。
等到他趕到咖啡店的時候,顧玲雪正坐在她第一次過來時坐的位置上,看著屋外的人來人往,喝著手中的冰咖啡。
此刻的她褪去了昨晚的奢華,重新換上了清新的出水芙蓉模樣,那才是她最好的狀態。
陸修遠進了店裡,店長和店員紛紛的跟他打著招呼,許久沒來,還真是有些讓人覺得陌生。
陸修遠一屁股坐在了顧玲雪的對麵,大長腿伸到了過道裡,癱坐在座位上凝視著這個沒良心的女人。
“還算你識趣,沒等我找你。”
“哪敢,小陸總如今今非昔比,幾個億的大項目握在手裡,我上趕著巴結都來不及,哪能得罪。”
“滾蛋,好好說人話。”
“說人話就是,怎麼突然回來了?”
陸修遠也變得正經起來,“老陸打電話給我,說是謝一黎兒子滿月,我們爺倆都得過去撐場麵,臨時把我給叫回來了。”
“那什麼時候回去?”
“你是不是可盼著我走了?怎麼才剛見麵就讓我走!果然是沒良心。”
“你看看你,這不是話趕話的聊到這兒了麼。奉城那邊還順利麼?”
“還行吧,給胡鶴累慘了。我都累得沒了人形,更何況是麵麵俱到的他。中標之後還沒高興兩天,工程建設就接了進來,搞得我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聽他這麼說,顧玲雪頻頻點頭,“至此之後,你們家也算是更上一層樓了,辛苦一陣子也是值得的。最起碼,你爸肯定是對你滿意得不得了。”
“還行吧,也沒少罵我。對了,昨天晚上我看那王曉晴,也沒覺得多像你啊,喬瑾怕不是瞎了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