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潮汐沒想到，一個已經高中畢業八年之久的人，能把一道很有難度的物理電流題講解的如此透徹。
甚至於題和題中間的稍微差彆他都講解的十分到位。
沈潮汐承認自己做題比一般人厲害，但她擅長閉門造車，並不擅長給人剖析講解。
“聽懂了嗎？”
一道題講到最後，商江寒壓低聲音問道。
溫熱的氣流從口腔中噴出，噴在沈潮汐額頭和鼻翼處，麻麻的癢癢的，男人身上的木質香直往口腔鼻腔裡鑽。
她點了點頭，左手掖了掖鬢間碎發，不知是緊張還是昨晚剛洗的頭發太滑，有一縷總是不聽話。
沈潮汐再次抬起的手指還未到耳邊，不同於她手溫的觸感已經從她耳廓劃過，那縷碎發聽話地順在耳後。
“謝謝。”
一種酥麻感讓沈潮汐臉頰驟然升溫，她本能朝另一側靠了靠。
兩人坐著的椅子緊靠著，因為講題，手臂幾乎貼著對方。
“那你把這道題做一下。”商江寒將手從女孩耳邊收回，似乎很平常的又去翻出另一張試卷，手指點了點另外一道電流題。
沈潮汐回眸對上商江寒公事公辦的表情，覺得自己有些自作多情，她心裡怎麼會有一瞬間覺得對方故意與她接觸。
有了這道題，沈潮汐心緒很快回穩，拿出一張稿紙認真做了起來。
她做題時喜歡將左手臂整個平放在桌子上，上身前傾，臉頰微微朝向左側，中高的馬尾，尾尖甩在肩頭。
她發質很好，屬於黑直亮發，不用打理自然垂直那種。
商江寒右手搭在沈潮汐座椅後，身體後傾，他手指輕輕摩挲，感覺著剛剛的滑膩。
剛剛伸手並不是蓄謀的動作，而是無意識被牽引著想要做這件事。
不是沒看出來對方的羞囧和緊張，他就是想逗逗麵前這位。
從商江寒的角度，女孩側顏瑩白，眼睫濃密，眼尾挑起，鼻梁挺翹，是那種讓人一眼就很驚豔的類型，她身上有淡淡蘭花沐浴露的氣息，乾淨沉穩。
一道題做了大約七八分鐘，沈潮汐便交了卷。
“嗯，完全正確，沒有扣分點！不錯，一點就通，孺子可教！”
“是商老師講的明白，你比我們物理老師講的都好！”後麵半句話，沈潮汐壓低聲音。
她的話自然取悅了商江寒，“你說隋老頭？還算湊合吧！”商江寒這話用的勉強。
突然想起班裡傳出商江寒高考的滿分，沈潮汐好奇問道“商老師，你當年高考真的滿分？”
女孩眼睛大大的，亮亮的，裡麵全是求知欲。
“怎麼？不相信？”商江寒勾唇反問。
“信呀！你很厲害的，我想請教你一個問題？”
“語文作文怎麼能拿滿分？”
不等沈潮汐問，商江寒自然已經知道她要問什麼。
“嗯。”沈潮汐猛點頭。
商江寒看她，黑眸沉了一分，“想知道也不是不可以，你……”
商江寒煞有介事用手捏著下巴，隨後眼眸在他辦公室轉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