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章一振羽扇,臉上浮現出笑意“破軍的速度不慢啊。”
殺破狼中破軍最好殺,在戰事的入侵速度方麵,貪狼和七殺要稍遜一籌。
貪狼善謀,七殺善武,破軍善兵,每個星命都有自己獨特的地方。
同樣走出軍帳的聞人恪側身道“鄧兄,去會一會奚國之軍如何?”
“善!”鄧章撫掌大笑。
胥武卒行軍至奚國占據的城池下方,先鋒將領叫戰道“兀那小兒,敢戰否?”
城牆上站著一個精瘦的年輕人,他是奚國年輕一輩的將才,祖輩追隨鎮南王彭護,現今有從龍之功,才有了出戰祁國的機會。
所幸有凝練兵煞的虎嵬軍,年輕將領才能夠一戰成功拿下祁國重城。
正處於人生得意的時候,被人喊成小兒,年輕將領頓時勃然大怒。
“庸食之輩,安敢欺我鄭易!”
年輕將領取弓直射,箭矢奔著胥國先鋒將領的麵門而去。
先鋒戰將早有準備,手中長槊隔開了飛來的箭矢“無膽鼠輩,隻敢暗箭傷人,懦夫之舉!”
“懦夫之舉!”身後胥武卒齊聲高呼,震得城牆上的灰塵淅淅而落。
鄭易氣得臉麵通紅,他舉劍振臂怒吼出聲“虎嵬軍出城,給我殺了此僚!”
身後副將忙阻止道“鄭將軍,不可魯莽啊,這胥武卒能攻下梁國和薊國,絕不是碌碌之輩,我們是不是”
怒火中燒的鄭易瞪著雙眼,喝道“虎嵬軍已凝練出兵煞,區區胥武卒有何懼?”
至於傳聞中的道官,他根本沒放在眼裡。
在鄭易看來,攻占祁國、蘇國、閭國時不是沒碰到修真者。
但沒有一人能擋住虎嵬軍兵鋒。
胥國道官也絕對不可能辦到!
撇開麵露難色的副將,鄭易指揮虎嵬軍出城迎戰。
絲絲煞氣從虎嵬軍兵卒頭頂溢散而出,在上方凝聚出了一個忽隱忽現的匍匐餓虎。
虎類傷人,這兵煞之氣凝成的餓虎正以凶煞貪婪的目光掃視著胥武卒大軍。
“風來!”鄧章沒等對麵軍陣穩定,立刻揮動羽扇指揮起了隨軍道官。
這些經曆大小戰爭的修道士紛紛釋放出了最弱小的風行道法。
風行道法隻能催發出一道微風,吹麵都不疼。
但此時數千微風彙合在一起,轉瞬形成了滔滔大風,卷得戰場之上的人無法睜開眼睛。
微風聚成了暴風,風中聚散的靈氣侵入兵煞餓虎中,開始消融起餓虎的身軀來。
兵煞和道術天生對立,察覺到不對的鄭易低喝一聲,周身鼓蕩更強的煞氣,手中長槍揮擊,捅向了暴風的風眼處。
鄭易雖沒有修為,也不修武道,但追隨鎮南王四處征戰時,受破軍星力的影響,自身凝聚出的煞氣可不少。
一槍之下,直接破除了道法形成的龍卷。
戰場瞬息恢複清明,眾人又能視物了。
鄭易收槍打馬,放肆大笑“胥國的道官不過如此!”
鄧章也不怒,隻是笑笑,然後下令讓道官收手,直接派胥武卒殺了上去。
兵煞克製道術,但能否克製人手一件法器的胥武卒還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