蚌殼放在了司沐側旁的榻上,君若開始挑衣服。
她一眼便被衣架上一抹柏枝綠吸引。內裡是淨白色的山茶紋長衫,外麵的袍衫也是山茶暗紋,透白細絲為經,配以柏枝綠絲為緯,腰間一條蒼綠係帶,頗有幾分樸拙清雅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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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沐見店小二引著君若去內室試穿,這才低頭去看那蚌殼,指腹撫摸著那蚌殼的紋理,摸到蚌殼的底部,那裡果然有一道裂紋。
司沐見過這個蚌殼,父親房中有個暗格,暗格中有一幅畫,畫裡的女子隻有側臉,她低垂著頭,視線落在蚌殼中的鮫綃上。她的手放在平坦的小腹上,但司沐知道那裡孕育了一個生命。
族中的傳統便是孕時女子要做鮫綃,存放於蚌殼中,待孩子成婚時取出做婚服。
司沐還記得父親的指尖摩挲著蚌殼說“這蚌殼底下有道裂紋,她喜歡吃話梅仁,總是用這蚌殼砸。”
父親流出了淚,當著他的麵把畫燒了。他找了許多地方,也沒找到有裂紋的蚌殼,沒想到,竟出現在這裡。
思索間,君若出來了,她轉了一圈,問司沐“如何?”
猝不及防的,一抹生機盎然的綠意撞進了司沐眸子裡,直衝司沐靈海。
靈海中參天的古樹拔地而起,翠綠的草甸綿延千裡,凝著露珠的花兒競相開放
“司沐?戰神?”君若湊近了,手掌在司沐眼前晃了晃。
司沐拎起君若的領子,嚇得君若腿一軟就要跪下去,拜托,不是要打人吧?
司沐扯了扯君若的領子,將白色交領撫平,又伸手去解君若的衣帶。
君若是剛看完《女誡》、《內訓》、《女論語》、《女範捷錄》的人,貞潔烈女刻在腦門上,她握住司沐的手,軟著聲音哀求“有人在呢,不可以。”
司沐饒有興致地問“那沒人的時候呢?”他湊近些,壓低了聲音,“可以嗎?”
君若在要命還是要牌坊之間糾結時,司沐已經幫她重新係好了腰帶。
嘿,這結打得不錯,戰神的手就是巧!
君若又轉了一圈,問司沐“如何?”
司沐回答得很中肯“樸拙雅致、超凡脫俗,像深山道場裡修道的少年,不像會去銷金窟的公子哥。”
君若回他“本星君玩的就是反差感。”
眼尾瞥見一抹石榴紅,君若將之取下來塞到司沐手裡,推著他往內室走“快去換上,反差感一個就夠了。”
司沐握著手裡的紅衣,聽外頭還在自顧自絮叨“還說我,自己還不是一副冷若冰霜的高嶺之花模樣。”
高嶺之花笑了笑,脫了外袍準備換衣服,才發現尺寸不對,他對著外頭敲了敲門。
君若抵著門喊“不換不給開門。”
司沐失笑,這人還無賴上了。他扣住門環,手臂一展,門向內打開。
君若正死死抵著門,全然忘記這門是向內開的,直接栽進了司沐懷裡。
司沐問鴉青色的發頂“抱夠了嗎?長衫短了。”
君若的臉倏的一下便紅透了,低垂著頭,默默地帶上門。
沒一會兒,門開了條縫,一隻白淨的手臂伸了進來,手上一件長衫。
司沐接的時候,指尖故意從她的掌心一路劃到中指的尾端。
君若在外麵喊,聲音都在抖“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摸你手的。”
君若太慌張了,全然不能分辨是誰摸了誰的手。
一旁的掌櫃的和店小二不知情,隻以為這小姑娘夠熱情,剛撲完又摸人家了!
這是一件石榴紅底色的交領長衫,底紋是回型螺紋,上麵用稍暗的絲線繡著花好月圓的樣式,敞口直袖,腰間也配了一條與君若一模一樣的蒼綠色腰帶。
因這條小小的腰帶,司沐心情很好。
司沐出來時,君若眼前一亮。
司沐沒有穿中衣,隻穿了這一件交領長衫。真絲柔軟,僅靠一根綢帶固定,走動間,鎖骨時隱時現,總覺得若是尋個恰當的角度,沒準能窺見絲春光。
君若看得呆了,也不怕了,繼續大言不慚“我負責反差,你負責浪。”
司沐笑,眉梢、眼尾和唇角往上揚,就在此時,斜刺裡伸出來一雙手,將他的麵具摘了下來。
司沐怔愣住了,他沒想到君若會偷襲。又不由地開始擔心,怎麼辦?她會不會不喜歡?
君若扶著司沐的肩,踮起腳尖用食指點了點他眼下的朱砂痣,喃喃道“原來是真的呀!”
司沐身體僵硬,果然,還是不喜歡嗎?
司沐正妄自菲薄時,聽到君若喃喃“怎麼好看的都跑你臉上了,讓我們女的怎麼活啊”
好看的,君若說他是好看的,司沐開心極了,眉梢、眼尾和唇角快飛上天了。
君若又選了兩件衣裳,掌櫃的是個八麵玲瓏的人,免了這兩件衣服的錢,畢恭畢敬地送兩人下了樓。
店小二一邊收拾,一邊將剩下沒動的棗子塞進嘴裡。拿起茶盞時愣了愣,這茶盞怎麼好端端就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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