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那個晚上_會議邂逅的女總裁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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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那個晚上(1 / 2)

這個時候顧明耀嘴裡念念有詞道,“依依,依依……”說著他一把抓住我的手,指著陳依依,用一副震驚的口吻對我說道,“劉暢,這就是那個依依啊!陳依依!”

我把臉埋進手裡,用快哭出來的口吻對他說道,“哥……我求你了,彆說了……彆說了……”

得到我的確認,顧明耀反倒變得鎮定了,他揮手讓此時還在包廂裡等著結賬指示的服務員先出去。然後自己坐在了包廂的空位上。

然後回頭示意我坐,我在他身邊坐下,雙手合十,哀求他道,“哥,我求你彆說行嗎?真的彆說。”

這個時候不僅陳依依,連陳母都看出來事情不對,於是對我說道,“小劉,你先彆說話。”又對顧明耀說道,“顧先生,麻煩你把你想說的說出來吧。謝謝你。”

我突然坐直身體,我依次看向陳母、陳依依,最後把目光落在了顧明耀身上,對他說道,“顧哥,事已至此,你彆說了,讓我來說,但能麻煩你讓人給我拿瓶酒好嗎?”

顧明耀神色複雜地看了我一會兒,然後看看桌麵,在對講機裡讓人重新送一瓶我們喝過的黃酒來。

說完,轉頭問我一句,“一瓶夠嗎?”

我苦笑說道,“先拿一瓶吧。”

顧明耀吩咐完,看著我,從兜裡掏出一根煙,遞給我,然後對陳依依和陳母說道,“二位抱歉,本來我們這裡是禁煙的,但接下來他要說的事情,我覺得他需要一根煙鎮定一下。希望你們不要介意。”

陳母和陳依依點點頭,沒有出聲。

我接過顧明耀遞過來的煙,看了一眼,一陣失神地看向他,然後笑了笑說道,“哥,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這輩子第一根煙是你遞給我的?”

顧明耀看著我,點點頭。

我找來一個碟子,往裡麵倒了點水,放在我和顧明耀中間當煙灰缸。

隨後顧明耀幫我點著了煙,我深深地吸了一口又一口,直到我快把煙吸完了。服務員也把酒送了過來。隨後顧明耀擰開蓋子,拿了一個空玻璃杯,給我倒了半杯。

我看著他的動作,在他倒完之後仰頭將杯中的茶色液體一飲而儘。

吐了口氣,看向坐在圓桌對麵的陳家母女,她們並沒有催促我。而陳依依此時似乎已經知道了什麼,緊張而又惶恐地看著我。

我衝她笑了笑,然後看向顧明耀,終於開口說道,“我理解顧哥你為什麼知道她是陳依依之後執意要留下。”

然後又看向陳依依,“我也知道你應該已經猜到我接下來要說的是什麼。”

最後看向陳母,“阿姨,對不起,剛才還說要翻篇的,結果這麼快就打臉了。”

說完這些,我眼神空洞地看向天花板,我覺得我已經認命了,放棄抵抗了,既然你們都想看到我那猙獰的傷口,那就隨便吧,於是我用很平靜地語氣說道,“那是三年前的一個星期天,本來我跟往常一樣,晚上在醫院附近跟依依吃完飯,之後送陳依依回去醫院陪夜,然後打算第二天星期一早上6點左右給陳依依送了早飯,再開車回上海……”

我的思緒回到了三年前。

那天陳依依一直情緒不太對勁,但我並沒有太放在心上。我隻以為那段時間因為陳母剛動完手術處在恢複期,腿腳不便,陳依依一直堅持天天在醫院陪床,隻有白天偶爾才回家洗澡換衣服什麼的。這樣連續吃不好睡不好,再加精神壓力大,讓她有點萎靡。

直到我把陳依依送到醫院門口,她停住腳步,說出了她想跟我分手的話。

我當時整個人都傻了,拉著她的手對她說,最苦的時候都已經過去了,阿姨恢複的不錯,後麵隻要複健得好,完全有可能恢複到之前的情況的。

為什麼這個時候她要跟我說分手?

而陳依依隻是哭著搖頭,一個勁跟我說對不起,還說自己不想拖累我,所以就讓我允許她自私一次,結束我們的關係。

不管我怎麼說,她就是不為所動,最後她停止了哭泣,決絕地丟下我,轉身走回了醫院。

我幾次上前拉住她,她都甩開我,一直到驚動了門口值班的保安,以為我要對她意圖不軌,把我拉出醫院才作罷。然後我就被保安盯上了,連醫院都進不去。而晚上醫院又隻有一個門開著,我想繞道都不行。

於是我隻好在醫院門口給她撥電話,但沒撥幾次之後,她就把我拉黑了。我就這麼像個傻子一樣一直撥,甚至借了對我從警覺,到同情的保安的電話給陳依依撥。但她聽到是我的聲音之後,直接掛斷,並且把保安的電話都來黑了。

我就這麼在醫院門口一直坐著。直到一個多小時之後,保安大哥勸我回去,他說今天晚上他看我這個狀態,肯定是不能讓我進去了,不然我在醫院鬨起來,他肯定脫不了乾係。

雖然我一再保證我不會鬨事,但他還是不同意。隻是讓我回去冷靜冷靜,明天早上醫院開門再來。

我甚至想過現在先回酒店,臨晨趁他睡著的時候再偷偷潛進去。但這個保安大哥經驗豐富,一下拆穿了我的想法,說讓我死了這條心,今天晚上他是無論如何不會睡覺了。就怕我半夜偷偷進去。我也理解他的難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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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問他醫院明天早上幾點開門,他說七點半門診上班。但第二天星期一,我早上要去客戶公司開一個很重要的項目執行會,而這個項目我是項目負責人,所以我不可能不去。而且當時公司裡人不多,大家手上都有自己的項目,一個項目都是一個人從頭負責到底的,所以隻有我一個人清楚所有的細節。換言之,除非我不要這工作,不然我就必須去要開這個會。

相較之下,杭州隨時都可以來,不行我明天下午請假再過來就是,反正陳母沒那麼快出院。我肯定可以找到陳依依,不行找到陳母也可以。

有了決斷之後,我讓保安大哥安心,今天晚上我不會過來了。雖然他表示不相信我的話。但我無所謂了,果斷去酒店退了房,大概晚上9點多的時候,收拾好東西上車回上海。

我印象很深,離開杭州的頭一個小時,我的精神很亢奮。但一個小時後,伴隨著夜越來越深,杭州到上海的好幾個路段,一路上連個路燈都沒有。所以我整個人開始陷入一種極度的恍惚。再加上剛剛被分手的痛苦,也再度如潮水般襲來。我整個人都有一種被撕裂的感覺。

我找到車載u盤裡黃小琥的那首《沒那麼簡單》,開始單曲循環。

這個時候我止不住的胡思亂想,我不停問自己,為什麼我付出了這麼多,眼看著情況要好起來了,陳依依會在這個時候跟我分手?真的是她所說的她不想成為我的負擔嗎?

問題是我沒有覺得她是我的負擔啊。

是,陳母出了車禍,結合陳父也是車禍去世。陳依依精神壓力特彆大,但這次陳母的情況其實並不是特彆嚴重,隻是腳骨折,而且醫生已經反複確認過,陳母康複的機會很大。以後能回到原來的生活狀態。既然如此,何來累贅一說?

所以是我做錯了什麼嗎?

於是我就進入了一個惡性循環,越想越想不通,越想不通我就越難過,越難過我就越覺得自己好像要被撕裂了。

更糟糕的是,當我11點左右進入上海地界的時候,天上開始下起了雨,而且越下越大。大到我感覺雨刮都已經沒用了。

我本來就已經撕裂的心緒,伴隨著豆大的雨水,變得更加支離破碎。任憑我把音箱開的再大聲,也無法掩蓋我內心的撕扯感。

終於,雖然我僥幸沒有錯過高速出口的下閘道,但因為下匝道右彎引橋的弧度很大,我的車速又過快,再加下著瓢潑大雨,種種因素的加成下,來不及減速的我,一下撞上了高速邊上的水泥隔離欄。

我隻記得出事的那一瞬間,我的思維變得特彆清晰,周邊的環境開始進入了一種慢動作的狀態,在我猛踩刹車的時候,我聽到車子左前側開始接觸水泥隔離欄之後發出的摩擦聲,我看到方向盤和a柱上的氣囊幾乎同時彈開,然後我放在副駕上的包飛了起來。

我突然覺得,我心裡的撕裂感沒有了,我覺得如果我就這麼死了好像也不錯。哦不,我對不起我父母,但也沒關係了,反正都已經這樣了,對不起也沒用了。欠他們的下輩子再還吧。

於是我坦然地閉上了眼睛,鬆開了死死抓住方向盤的兩隻手,任由慣性和地心引力對我進行最後的拉扯。

不過就在我徹底放棄掙紮的時候,一股巨大的力量一下作用在我胸口,我知道這是安全帶起了作用。同時我感受到正麵和側麵氣囊和頭部的各種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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