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徐副書記笑嗬嗬的說道“那行,我們期待你們的消息。”
至此,這個持續了大半個小時的會議也算是結束了。
出門的時候,還是李總送的,看著在那長籲短歎欲言又止的李總,我也沒再多說什麼,畢竟事情鬨成這樣,他的回扣是不要想了。於是乎,一行人簡單打了個招呼之後,我們便開車離開。
回到駐地,打發走了顧山宇和李峰,聶雷跟著我一起回房間撥通了老劉的電話。
簡單把情況介紹完之後,老劉倒也沒第一時間做出發不發聲明的決定,三個人在電話兩端權衡起了利弊。
老劉“首先肯定不能打官司,先不管結果如何,這官司時間肯定會拖很久,我們公司也拖不起,萬一最後責任認定讓我們賠個幾百上千萬,直接就傾家蕩產了。”
聶雷“這我同意。”
我“沒毛病。”
老劉“但發視頻這事兒,說實話,我也不太情願。這不等於自己抽自己臉嘛。而且這視頻一發,以後在行業裡還怎麼混?生意還怎麼接?”
聶雷“確實。”
我“對,麵子裡子都沒了。”
老劉“那怎麼辦?”
聶雷“……”
我“……”
老劉“艸!你們兩個說話啊!”
聶雷“我不知道要說什麼。”
我“開這個會消耗了我至少7成腦細胞,現在我腦子裡一片漿糊。實在想不出什麼辦法。”
沉吟了一會兒,老劉說道“那我把秦莉拉進來?她也是股東,讓她也出出主意?”
聶雷眼前一亮,轉頭看著我,眼神裡有希冀。
沒什麼好辦法的我隻能應道“那行吧。我先問問她這會兒有沒有時間,確定好我用微信聯係你。”
待老劉應了一聲後,我掛斷電話,現在微信上先問了問秦莉這會兒有沒有時間跟老劉一起,我們三方開個電話會。
秦莉那邊其實也知道我下午這個會,所以這會兒正等著我找她呢。
所以經過一番操作之後,我聯上了老劉和秦莉。
電話接通後,首先自然是免不了再向秦莉介紹一遍下午開會的情況。
後者了解完情況之後說道“我同意你們的意見,聲明不能發,官司更不能打。”
“那現在怎麼辦?”我很是光棍的問道。
半晌之後,秦莉蹦出一句道“解鈴還須係鈴人。”
我當即問道“什麼意思?”
秦莉不答反問道“根據劉暢剛剛說的,為什麼他們不願意自己發聲明?”
“他們覺得如果這個聲明由他們來發,會讓人覺得他們是在作秀。怕適得其反。但說到底,他們就是想甩鍋唄。”我說道。
對於我的這番話,秦莉提出了一個新的看法道“你說的是沒錯,但我覺得問題的根源還是來自於市裡領導的壓力。他們生怕自己直接發聲明的話再一次行差踏錯,導致更大的問題,進而引來領導更嚴厲的問責。”頓了頓,秦莉解釋道“所以他們才會選擇以逸待勞,讓你們先跳出來,吸引一波輿論關注,不管能不能平息事態,隻要你們發了聲明,那他們就能到領導麵前裝委屈說,你看,人家都說了,責任不在我們,而且我們也確實做過一些補救措施了。這樣領導也不好意思再過份責怪他們。如果你們不願意發聲明吸引關注,那他們就徹底掌握主動權,用訴訟的辦法先鋪墊一下。隨後,他們可以在領導那裡說,我們試著以最小代價控製過事態了,但你們不願意配合。所以我們現在準備起訴,追究你們的責任。這樣,不管是在領導麵前還是在公眾麵前,都顯得他們確實做過一些實事了。”
“那……”
不等我說下去,秦莉繼續說道“我剛剛說了,解鈴還須係鈴人。現在客戶最大的壓力不是來自於輿論,而是來自於領導。所以隻要搞定了領導,那後麵的問題就都能迎刃而解。”
此時老劉插嘴問道“所以你的意思是,找到他們的分管領導,讓那個領導命令他們發聲明,澄清事情?”
“對啊,”此時我茅塞頓開道,“輿論的矛頭指向的是他們,又不是我們。憑什麼要我們舍生取義替他們堵搶眼?而且不管是我自己分析的,還是今天開會上那個徐副書記自己親口說的,領導不爽他們的最大根源就是他們在出事之後沒有第一時間叫停活動。而不是事故本身!”
“這個……你先彆激動。”在我邊上的聶雷忽然拍了拍我道,“我聽你們說半天,邏輯上是講得通的,但最關鍵的問題是,怎麼搞得定人家市領導?”
此時秦莉接口道“這方麵我想想辦法,看看我爸或者我媽這裡能不能夠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