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終歸是玩笑,晚上不帶孫傑,那是怎麼可能呢?
而且最後人徐靜遠自己也承認,早就已經通知過孫傑,這兩天會找我們吃飯。所以,壓根就不用我去多此一舉。
人家早就聯係好了。
掛斷了徐靜遠的電話,楚佳贇在邊上似笑非笑地八卦道“嘖嘖嘖,所以……這就是孫傑傳說中的老相好?”
翻了個白眼,我反問道“不然呢?還要我給他打掩護,煩死了!”
“切!你這叫助紂為虐!”
揮了揮手,我不耐煩道“行了行了,你就彆站在道德製高點批判我了,趕緊說說你姑父查出來什麼了吧。”
眼珠轉了轉,楚佳贇忽然麵露狡黠“你晚上帶我一起去,我就告訴你。”
“啊?你去做什麼?”
“好奇不行嗎?”
還想拒絕,但轉念一想……她剛不說我助紂為虐嗎?她要是一起,那不就是同流合汙了?
清了清嗓子,我一本正經道“也行,我問問人家,看看能不能多帶個人。”
感謝大嘴巴孫傑,徐靜遠明顯知道我和楚佳贇關係匪淺,所以我一提帶個姑娘,她立刻就問,是不是楚佳贇。
見我確認,她立刻表達了十二萬分的歡迎。
搞定了這事兒,外賣也就到了。
也沒再得寸進尺,楚佳贇在吃了幾口色拉後,主動開口道“我姑父的朋友說,這兩個人就是夜總會的保安,說直接點,其實就是看場子的。”
“然後呢?”
“沒然後了。我姑父說,這兩人擺明就是拿錢辦事,而且也沒對我們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不可能知道什麼有用的東西。”
點了點頭,我平靜道“行吧,我知道了。”
見我這般反應,楚佳贇疑惑道“你早就知道會是這麼個結果?”
“嗯,差不多。”
“那……這事兒……”
“我早上跟正義說了這麼個推測,原本是想說讓他彆費勁了。但他說死馬當活馬醫,還想再試試。”
我說的簡單,但實際情況是,一早匡正義就去4s店定損,結果人家看了幾眼,說我那特斯拉雖然看上去沒什麼大礙,但因為這東西采用的是一體化壓鑄工藝,所以很有可能傷了車架。
如果檢測後確定如此,車損可能會高達十幾萬。
然而,肇事方的那台車,隻買了個交強險。
換言之,他們那台側翻、撞牆的車保險都不一定能全部理賠,更不要說我這車了。
所以匡正義就找我商量,是不是能以此為切入點,通過讓他們少賠點錢,然後說出他們背後的人。
邏輯上也說得通。
畢竟這倆哥們隻是拿錢辦事的小羅羅,而且看上去辦的也不是殺人放火這種高風險的事情。
就算拿錢也拿不了多少。
所以他就問我,是不是能承擔這個損失,讓他有點操作的空間。
聽了他的話,我第一反應就是,沒有金剛鑽,就彆攬瓷器活。
攤上這些事兒,錢沒撈著,反而自己墊出去十幾萬……
想了想自己卡上的餘額,我咬牙道“行,你看著辦吧。”
“怎麼個死馬當活馬醫法?”此時,楚佳贇一臉認真地問道。
“這你就彆管了,而且管了也沒用,因為我也不知道他具體要怎麼做。”想起自己即將墊出去的那些錢,我有些煩躁地說道。
“哦”了一聲,楚佳贇沒再吱聲。
但片刻後,她忽然好似不經意地說道“我聽我姑父說,那人的車隻買了個交強險?”
“嗯。”
“那……要是人家不夠錢賠……”
“昨天匡正義不就已經說了嗎,就是蹭了點前杠,做做鈑金,補補油漆的事兒。就算交強險不夠賠,自己掏錢也掏不了多少。”
“真的?”
聽她這明顯帶有懷疑的語調,我不禁抬頭看了她一眼,失笑道“不是,你到底想說什麼?”
低頭翻了翻自己的餐盤,楚佳贇低聲嘟囔道“我聽小悅說了,正義告訴她,你這車可能要修個十幾萬……”說到這裡,她突然抬起頭急切道“你彆怪正義,是我讓小悅問他的……”
這事兒也沒什麼怪不怪的,定損多少錢他想瞞也瞞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