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躺在病床上,我的呼吸急促且困難,而且每一次呼吸,我都有一種忍不住想咳嗽的衝動。
恩……這應該就是要被自己的血給淹死的感覺吧?
收回思緒,看著在我身邊用力握著我的手,眼睛都已經哭腫的秦莉,我費勁開口道“你……咳咳……彆這樣。”
“你……你彆說話!”秦莉被我嚇了一跳。
“咳咳……我又不是……咳咳……真的要死了……”朝她笑了笑,我看向另一邊同樣以淚洗過麵的穀夢瑤道“喂!咳咳……我是你姐夫……咳咳……你這樣當著你姐的麵……咳咳……拉著我的手,好像不太……咳咳……不太合適吧……”
不說還好,我這一說,她這眼淚又不要錢似的往下掉……
忍不住扯起嘴角,我笑道“咳咳……你倆這麼替我……咳咳……傷心,我這輩子……咳咳……也算是值了……”
……
事情發生的其實很快,也很突然。
當時我在安全通道抽煙,一根煙剛抽一半,忽然就聽到外麵吵了起來。
說實話,其實我已經想到了這種結果。
站在穀夢瑤的立場,自己父親是在跟眼前這個邪笑著的女人談過之後發的病,所以造成這樣的結果,這女人肯定要負主要責任。
而且自己的父親,她女兒的父親現在都已經這樣了,她竟然還能笑的出來……這換成誰都會火的。
隻不過在我的想象中,意思意思吵兩句之後,董助理就會適時地拉開兩撥人。
然後邊上看熱鬨的保鏢們,在上去把人拉開,這事兒差不多也就結束了。
然後等據說去了洗手間的秦莉回來,2v2,誰也不吃虧。
但我顯然有些低估了這個局麵,事情的發展也遠遠超出了我的判斷。
當我掐滅煙頭走出安全通道的時候,董助理顯然已經有些控製不住局麵了。
因為穀夢瑤正張牙舞爪地要對李曦的母親動手……
這種情況下,李曦自然不能坐視不理,擋在自己母親麵前就要扯穀夢瑤的頭發。
看到這種情形,顧逸和李瞬他們兩個一時半會兒也不敢貿然上前。
因為來之前我已經預判到了這種情況,跟他們做過科普。
眼下打成一團的可是一父同胞……作為我的保鏢,動誰都不合適,所以這事兒隻能我自己來。
就在董助理獨木難支之際,我及時殺到,跟正在阻止李曦的董助理對視一眼,他立刻上前用力拽開李曦,我則從身後攔腰抱住還想趁機撈好處的穀夢瑤,試圖讓她冷靜下來。
隻是,雖然身體行為受到了限製,腦袋充血的穀夢瑤嘴上並沒有閒著。
對著李曦的母親就是一頓輸出,說就算是條野狗,秦嶼安喂了它十幾年,它也會感恩,會念著秦嶼安的好,她拿了秦嶼安這麼多年的錢,到頭來還把他害成這樣,簡直就不是人,連狗都不如,不得好死!
反正諸如此類的話吧。
很神奇的是,當穀夢瑤罵出這些的時候,李曦母女倆竟然一個人都沒有反駁哪怕一句。
甚至於,李曦母親的臉上依舊掛著一股若有若無的笑意。
好不容易等穀夢瑤罵累了,隻見她掛著這種讓人有些毛骨悚然的笑意,緩步走近穀夢瑤,開口說道“罵夠了?”
“沒罵夠!”
“那你接著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