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無憂掛心高延宗,急忙衝到隔壁營地給他送酒。
到了才知道,這小子要拿酒擦掉紅印。
於是此刻,男子在她麵前不再避諱地,以便讓她看到那略有褪色的華胥風既曉。
原來他這樣放蕩不羈的人,真的會為她信守承諾,留紅印?
“我……現在沒法拒絕你任何要求。”
“嗯?為什麼?你在怪我權勢壓人嗎?”
男子搖了搖頭,他上唇薄,唇珠凸起,開合間簡直在y人啃上去。
“我不是病急亂投醫…我的心意你清楚,不要再明知故問了,讓我很沒麵子。”
“瞧你這委屈可憐的小模樣,我哪能對病人過分啊。”
高延宗眨巴著長睫,桃花眸子裡是膩死人的含情,可他此刻滿眼清澈,迷離中帶著無助,啟唇憋出一句,
“你到底!有沒有一點…”喜歡我?
可他問不出口,怕聽到任何答案,隻在她怔愣的目光中,艱澀道,“我想說什麼…你當真不知嗎?”
她再次垂下眼,淡然道“彆明知故問。”
許是因他不肯率先捅破窗戶紙,她也不願意給他肯定的回答。
高延宗不再吭聲,隻直勾勾地盯著,她擦去自己紅色印泥的動作。
元無憂耐心的拿酒搓掉自己的大名,高延宗咬唇看她認真的樣子。
倆人半晌無語,直到她擦完了,放下酒,他才一把抓住她的手,“生氣了?”
姑娘很意外,
“我生什麼氣?該生氣的是你。”
“快點和大哥成親,不然男人都想搶你。”
倆人一人一句看似驢唇不對馬嘴的話,實則暗含了太多愧疚、反思和妥協。
元無憂忽然傾身過來,吻住他,托著他的後腦勺,霸道的強勢索取。
高延宗熱情回吻,他知道她會換氣,隨後又緊忙推開了她,
“我好累,你大哥去。”
“這時候想著你大哥,怎麼剛才我在你大哥那卻給我叫回來了?你這人太擰巴了。”
高延宗長睫微垂,“我就是這樣的人。”
“那我走了。”她故意起身要走,男子卻突然抬手、抓住她的袖子,眼神無助。
“彆走!”
元無憂坐回床頭,“有話說?”
他艱澀道,“你到底…喜不喜歡我?”
她抬頭,挑眉,“喜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