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料,楚寧月非但沒有動怒,反而心平氣和地開口。因為她之前在小元山下,封印之中,被迫進入的神魂空間之內,早已將當年心結打開。
此刻一切想要以當年之事亂她道心之人,她皆會有所察覺,不會輕易上鉤。更何況,這些日子以來,在與那黑袍人相處,耳濡目染之下,或多或少心性上也有所改變,若明知有坑還去跳,那便是愚蠢。
“小友說笑了,我此番前來,全因神水劍樓這位道友來仙盟求援,順路而已。不過既然來了,勢必是要與故人敘舊一番的。”
言至此處,岩印宗主再度將目光落在丹鬆真人身上,露出一個和藹的笑容。同時心中卻是疑惑,自己的方才的傳音,難道出了什麼差錯,這丫頭怎麼無動於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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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她是刻意隱忍,也不該在聽到“楚玄國”三個字時,這般平靜才是。不過眼下,既然無法逼這丫頭主動攻擊自己,那便隻得將目的回歸最初,逼丹鬆與自己一戰了。
“閣下這敘舊的方式,當真是聞所未聞,今日倒讓我大開眼界了。”
就在此時,神水劍樓的小樓主忽然出聲,而她去仙盟求援時,並未暴露自己真正的身份,隻說是神水劍樓真傳弟子。如若岩印宗主,知道她是神水劍樓的小樓主,此刻考量之下,倒也不會如此執著。
但若隻是一名真傳弟子的話,倒是不必賣給她什麼人情,因為不需要。
“我與丹鬆小友當年匆匆一彆,如今已有甲子未見。故人相見,切磋術法,於我輩修士而言,豈非天經地義之事,何來唐突啊?你說呢,丹鬆小友?”
岩印宗主與丹鬆真人,皆是南玄宗門一宗之主,可他這“丹鬆小友”四字,卻顯然是自命不凡,高人一等。加之丹鬆真人始終沒有出手,他心中便更是疑惑,對方如今到底是什麼修為。
至於丹鬆真人如今顯露的凝氣後期,他卻是萬萬不會相信,更何況之前派來殘陽宮的探子,也未曾上報這一點。
“看來岩印宗主今日,若不與我一戰,是不打算”
丹鬆真人聞言,心中暗歎一聲,隨即無奈開口。自己這一方,雖然看似有兩大玄丹,和一名不知深淺的武道中人,但即便是三人聯手,也未必能夠贏得過分海境修士。
眼下唯一的辦法,便是自己親自出手,讓對方知道自己的實力,就此放心離去。至於危險,自然是有的,但丹鬆真人卻並不覺得,岩印宗主真敢在殘陽宮內,對自己下殺手。
如若他真的那樣做了,即便南玄仙盟有意偏袒於他,也斷然無法就此揭過。
所以此刻的丹鬆真人,便打算用自己的性命,賭上一番,就賭對方,不敢對自己下手。
“我說過了,若想與我師尊動手,少不得要過了殘陽宮大弟子這一關。我的實力如何,你心中自然明白,若是連我都打不過,對上我師尊,也不過隻是個笑話。”
然而就在此時,白發劍客忽然開口,打斷了丹鬆真人的話。而其開口之時,眼中卻有幾分決然之色,倒不是覺得自己此戰必敗,或是有身死的可能,而是因為自己一直沒有展現的底牌,一旦展現。。。。
那就意味著自己數十年追尋的平靜生活,就此終結,一旦長辭劍重現世間,天海道庭不可能放過自己。但眼下,除了自己底牌儘出之外,殘陽宮內,也無人可以擋下這分海境修士。
不對還有一人
但,她若想出手的話,應該早已出手,根本不會等到現在。更何況,後山的那位,終究也算不得殘陽宮之人。
“哈哈哈哈,我也說過,今日前來是想與故人切磋術法,想要領教的,自然是殘陽宮火相之術。可你所用的,恐怕並非殘陽宮所學,如此怎能說是代你師尊出戰呢?知道的會說你是一片孝心,不知的怕是還以為殘陽宮無人了。”
岩印宗主再度開口,卻是咄咄逼人,他這是知道眼前白發劍客所用劍訣邪門,所以不想與之交手。而是要逼著他,使用殘陽宮術法與自己對決,如此一來,整個殘陽宮上下,便無人能夠阻擋自己。
最終的結局,仍舊是自己將殘陽宮的底細儘數掌握,必要之時再以收不住手為由,斬殺幾個天才。
至於丹鬆,自己現在的確還不敢殺,但半年之後,隻要殘陽宮無法參加南玄劍試,或是名次靠後,屆時便會被擠出仙盟之列。如此,殘陽宮覆滅,隻是時間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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