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
樓玉衡輕聲開口,麵上神色平靜,但卻給人一眼便能看破其敷衍的感覺,算是將識得大體四字,發揮得淋漓儘致。
她當然知道,事情絕沒有這麼簡單,自己曾短時間內,失去了對外界的感應,這說明遙兒曾動用書山劍陣。
而需要其施展劍陣,配合楚江寒出手的對象,除了東方雲火之外,也再無他人。
所以,唯一的解釋,便是方才不知是何原因,三人動了手。而遙兒的為人,自己十分清楚,她決計不會當真對東方雲火下手。
可是,楚江寒不同,自己兩人認識的楚江寒,乃是當年意氣風發的少年郎,而不是如今這個沉寂如水,沉默寡言的青年。
因為太多年沒有相見,他如今的心性背景如何,根本難以分辨。若不是進入四院駐地之時,楚江寒正好等在門口,自己也絕不會將他帶來此地。
周圍存有打鬥痕跡,而楚江寒腰間佩刀已碎,此刻昏迷不醒。說明方才一戰,他怕是顯露了敵意,否則東方雲火,不會將其打暈。
而如今配合著演戲,想要瞞過自己,應是替遙兒掩護。
如此一來,可以得到兩個信息。
第一,東方雲火對於方才楚江寒出手之事,沒有那般在意,事情尚有轉圜餘地。
第二,他願與為遙兒演戲,瞞住自己,說明兩人之間關係不賴。
既然對方不想提及此事,自己自然也沒有主動提及的必要,不過該讓對方明白的,還是需要心照不宣。
“遙兒傷勢未愈,實在不宜走動,還是回去休息吧。”
樓玉衡說話的聲音,始終帶著幾分溫柔,但她這話聽在樓牧遙耳中,卻不是那麼溫柔。立時如同做錯事的小女孩一般,小雞啄米點頭,而後一步三回頭,望著東方雲火,離開此處。
而她離開之前,還不望將地麵之上,昏迷不醒的楚江寒,給拖了幾下。發現自己,的確不能使力,確定若真給將人拖出去,其不死也要毀容之後,終是放棄。
“他傷得很輕,主要是赤刀反噬,精疲力儘,休息一段時間便會沒事。”
目送著樓牧遙離去,楚寧月鬆了一口氣,此時開口之間,解釋起楚江寒的狀況來。
她仍舊記得,楚江寒為兩女駕車的一幕,知曉她們三人之間,關係隻怕非同一般。
眼下,自己與樓玉衡算是盟友,並不希望因為楚江寒的事,彼此心中生有隔閡,不利以後合作。
熟料,樓玉衡開口之間,展露出的信息,卻與自己所想不同
“做錯了事並不可怕,隻需及時改正,承擔相應教訓,下次不再犯錯即可。但若是一味包庇,沒有付出絲毫代價,下一次怕是還會再犯,這樣便不好了。”
說話之間,樓玉衡的語氣依舊溫柔,但這一刻開始,讓楚寧月感覺到了一絲不同,知曉此女沒有麵上那般簡單。
不過作為盟友,這或許不是一件壞事。
“那他,如何安置?”
“楚江寒身份特殊,不宜宣揚,放在此處自然醒來便好。”
樓玉衡的話,再一次告知楚寧月,一項重要的信息。便是楚江寒與她們之間的關係,沒有自己想得那般親密。
若是好友,絕不會在對方受傷昏迷之際,放著對方不管,讓他躺到地麵之上,自然蘇醒。莫說好友,便是普通朋友,這樣做也有些
隻是楚寧月並不知道,樓玉衡之所以如此,不是因為她當真討厭楚江寒到了如此地步,而是想要在東方雲火麵前,表明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