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十三不分彼此。”
“額真好。”
楚寧月顯然沒有想到,對方會是這種答複,一時間隻能用一個好字回應。
好在一旁的十三,及時出聲,很是自然
“是啊,我們天天都待在一處,若是遇到什麼麻煩,一同丟他便是。
隻不過,我們倆還不是修士,所以好像也用不上這東西。”
此言一出,楚寧月當即一愣,自己好像忘記了這兩人是雜役弟子,而雜役弟子大多沒有引氣入體。
若是這樣,兩人的確無法催動此符。
不過,雜役弟子在宗門之內,也幾乎不會遇到什麼危險,無非就是有些外門弟子仗勢欺人。
於是
“有了,這東西你們或許用得上。”
說話間,楚寧月自懷中一陣摸索,隨後取出一枚令牌。
“這東西是一個內門執事打賭輸給我的,誰要是欺負你們,就把這東西拿出來給對方看。
若是對方理虧,立時便可讓執法隊將人帶走處理,若是你們理虧,這東西多半也會讓對方知難而退。”
楚寧月說得輕易,實則卻是表明立場,她這人幫親不幫理,乃是將眼前兩人當做了自己人。
而她沒有說的是,那種仗著外門身份,欺壓雜役弟子的敗類,多半自己也是趨炎附勢之徒。
這令牌或許嚇不住那些有風骨的弟子,但用來嚇這種牆頭草,卻是綽綽有餘。
這個道理,是大師兄講給自己的,所以印象很深。
“這”
十三即便少年心性,但也隻是單純,而不是蠢,懂得什麼叫做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此等內門執事的信物,出現在雜役弟子身上,定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甚至是栽贓。
而一旁的時芳尋,則更加直接一些
“此物身份太高,恐會引來不必要的猜忌,楚師姐這令牌,可有低階些的?”
“額好像有吧?”
楚寧月隻覺時芳尋此女,給自己的感覺很奇怪,起初覺得此女與便宜師妹有幾分相似,但如今看來,兩人截然不同。
摸索許久無果,楚寧月抬起右手,催動靈氣入納戒,大包小裹不斷倒出。
終於,在雜物堆中找到了一枚扳指。
“嗯,這東西可以。”
將扳指遞給時芳尋後,楚寧月接著開口
“此物與外門任務堂管事有些淵源,對內,持此物可命其做三件事,但對外,這扳指卻是他的心愛之物。
雜役弟子平日裡也會出入任務堂,因此與管事有所交集並不意外。
若有人欺負你們,就將這東西拿出來,對方多半投鼠忌器,畢竟沒誰想要得罪任務堂。
就像雜役弟子不想每日領取翻修茅廁,外門弟子不想每日前往靈獸園鏟除糞便一樣。”
雖然時芳尋覺得,此物還是有被人懷疑的可能,但見楚寧月已如此費力尋找,倒也不好再說什麼。
“如此便多謝楚師姐了。”
“客氣客氣。”
話音剛落,院落之中便有一陣勁風呼嘯而來,四名持劍的外門弟子,來勢洶洶,闖入此間。
剛剛現身,便是傳音四方,唯有一句
“誰是葉清?!”
“麻煩”
楚寧月回身望去,認出這四名外門弟子,正是執法隊成員。
想也知道,多半是之前飯堂之事,東窗事發,引來了這些麻煩。
“他們是來找師姐的?”
十三一臉好奇,不知發生何事,熟料她這隨意一句,卻引來了麻煩。
隻因執法隊現身,令嘈雜的環境為之一肅,十三下意識開口之時,恰是周圍安靜之時。
“我是葉清。”
見已暴露,穆清遠不想將十三與時芳尋牽扯其中,於是帶著楚寧月,朝四人靠近。
同時背在身後的手,示意兩女不要摻和其中。
時芳尋立時會意,將十三攔下。
“葉清飯堂鬨事,引動青雲榜爭端,肆意勾起外門內鬥,特此奉命緝拿!”
持劍男子說話的聲音不大,但卻十分嚴肅,而如今院落之內鴉雀無聲,自是聽得清晰。
但這些雜役弟子,卻也不全是見風使舵之輩,尤其是其中大部分人,都經過來自外門的無妄之災。
所以他們知道,事實真相如何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今日有人要倒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