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倒眾人推,江佩沒有了郝團長的器重,自然其他人也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對她忍氣吞聲,被欺負了也隻能忍著。
江佩越來越迷糊,頭頂的燥熱燒的她簡直說起了胡話。
同宿舍的戰友聽到起了身,順便又叫醒了其他人。
“你們聽她又怎麼了?跟鬼上身似的,開始胡言亂語了。”
小姑娘們本來就膽小,看到江佩閉上眼睛說著胡話,簡直聽得讓人脊背發涼。
“湊過去聽聽她到底在說什麼?”
幾人走到江佩床前,她周身還有些隱隱怪味沒有散出去。
有人捏著鼻子說道
“怎麼還有味道,這味道簡直就是陰魂不散,這麼久了還是有股子怪味。
你們不是說她洗過澡了嗎?”
“噓!小點聲!聽聽她在說啥呢?”
江佩嘟囔著
“夏恩若你這個挨千刀的,你該死。我要……我要殺了你。
文工團的所有人我記住你們了,你們敢嘲笑我江佩,等我東山再起以後,我定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把你們一個個比下去,讓……讓你們都滾出文工團,臭三八們,就會嚼舌根子!!!”
江佩糊塗著把內心想的話全部說了出來,絲毫不知道戰友們就圍在她的周圍了解情況!
幾人聽罷,頓時來了氣。
“這他媽都生病了還不忘害彆人。”
“可不是,恩若嫂子真是好心沒好報,給她吃的人家還不領情,還要殺了人家,這種人真是壞透了。”
“在咱們團耀武揚威這麼多年,咱們哪個不是每天看著她的臉色過的,就憑她是個頭牌,跟團長說了也會被壓下去。
咱們真是有夠受苦的。”
“可不是,上次她跳舞的時候無緣無故推我讓我磕的膝蓋都破了,找了郝團一點用沒有,還不是被壓了下來。”
“我也有過,現在她自己生生把自己弄臭了,還不忘拉我們下水,好像是我們害她這樣的,真是沒人性。
咱們團怎麼出現了這樣一個無情無義的戰友。”
“這要是以後讓她逮著機會再翻身,指不定怎麼欺負咱們呢!”
“就是,我看咱們乾脆彆管她,讓她自生自滅得了。”
有幾個女生還是於心不忍問道
“要是出了事可怎麼好,被領導知道了,咱們都得挨處分。”
“就是,要是郝團知道我們見死不救,她即使沒以前那麼猖狂畢竟是條人命呢。”
領頭的幾人製止道
“行了,行了。發個燒能死人呢?再說了,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
咱們到時候就說睡得沉,不知道情況,誰還能怪得了我們。
我看你們一個個就是賤胚子,天天被人欺負慣了,這一天不欺負你們倒是可憐起她來了。
你們誰愛幫誰幫,我可不管,到時候她好起來了,欺負你們可彆到時候哭天抹淚,自找難受。”
“對,我也不管。”
“我不管!”
有幾人乾脆回到了自己的床上繼續睡覺。
剩下幾人麵麵相覷,不吱聲也回到了床上。
“江佩,你當初跳舞的時候故意推倒我,現在讓我助你一臂之力吧!”
這人走到了窗戶前,輕輕推開了一條縫隙,冷風颼颼往裡灌了進來。
江佩的床鋪正好在窗戶底下,第一個受冷的就是她。
“你不是發燒嗎?正好給你降降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