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一間幽暗的小屋中,整個房間都顯得格外寧靜,隻是時不時地傳來“嘀嗒”“嘀嗒”的水滴聲。
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的縫隙,照射在下方的床頭櫃上,櫃子上布滿了裂痕,好似在訴說著它曾經淒慘的遭遇,而櫃子邊……一張已然有些發黑的床上,躺著一個麵黃肌瘦的男人,穿著一身殘破不堪的格子衫,其有些乾枯的手臂上,赫然是插著一支管子,管子內正在源源不斷地向其輸送著某種液體。
突然,一陣細微的震動傳來,男人似乎是受到了某種感應一般,竟然緩緩睜開了雙眼。
“我……我這是在?”
“哦,我想起來了,我和他兩個人逃回來了啊,那接下來我是要……做什麼呢?”
似乎是想起了什麼痛苦的事,男人緊緊地捂著頭,努力地在回憶著。
“我要……我要做什麼呢?小欣?小欣在哪裡?!”
“哦,對了!我看見!我看見有……!”
男人自言自語地愈發激動,不斷重複著“看見了”,而此時房間門外,好像有人察覺到了動靜一般,輕聲的推開了門,然後一名身著灰白色長衫的年輕男子走了進來。
“啊,田先生,你居然醒了嗎?太好了!”
“田先生?誰是田先生?”
進來的人聽見男子這句話,顯得有些疑惑。
“嗯?奇怪,難道你不是叫田文榮嗎?”
“田文榮……哦,對,好熟悉的名字,是我的名字嗎?對不起啊,我有些不記得了。”
似乎是明白了什麼,進來的那人也是十分的和善,不緊不慢地和男子說道
“田先生你是不知道,你都已經昏迷了快三個星期了,我們都懷疑啊,你會不會醒不過來了,就上個星期,隊長還讓我們好好照看你呢。”
“隊長?哪個隊長?”
“就是迪克森隊長啊,哦對,你一直以來都在昏迷,當然不知道這件事,自從隊長接任以來啊,營地真的變好了好多。”
聽到這些話,田文榮顯得有些困惑。
“接任?接誰的任?哦對了,喬納森船長呢?我還有些事情想跟他說。”
“這個啊……喬納森船長他已經不在了。”
聽到男子的回答,田文榮也是略感吃驚,可隨即男子接下來的話更是讓他猶如五雷轟頂一般驚坐在原地。
“雖然喬納森船長不在了,但是迪克森隊長也是很優秀的領導者,不光給大家分配了任務,讓所有人都能互相幫助,而且他還製定了造船計劃,準備出海尋找救援呢。”
“出海?你剛剛說出海?你是說他們準備造船出海是嗎!?”
田文榮十分激動,他的兩隻眼睛裡布滿了血絲,死死地瞪著,仿佛下一秒兩隻眼珠就要奪眶而出,其甚至伸出兩隻乾枯的手臂抓住了眼前的男子。
而男子顯然沒有意料到田文榮會如此激動,聲音中還帶著一絲害怕與慌亂。
“是……是啊,他們要造船出海,我記得好像就是在今天吧,參加先遣隊的人還挺多的,按照時間來看,可能已經出發了。”
“壞了!”
下一秒,田文榮整個人從床上跌落下來,可長時間的臥床讓他的雙腿還無法適應,無法從地上站起來。
“快!你快去!不管用什麼方法,一定要阻止他們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