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是墨可鬆把洛川言送回了房間,原話是“我一會兒還要給小不點收拾一下身上的血跡,你個大男人進來一下試試?”
然後研二就直接被帶走了。
房間內,倒是沒想到洛川言又醒過來了,但看上去明顯是驚醒的。
“小不點,不再睡會兒?”墨可鬆摸了摸她的頭。
洛川言搖搖頭“沒事的姐,休息一下緩過來不少。”
隨後又搖搖晃晃的起身去往浴室,嘴裡還喃喃自語著什麼“要收拾乾淨才能休息······”
墨可鬆有些不放心,但洛川言進去後就直接把門關上,甚至還反鎖了,根本進不去。
沒辦法,就隻能等在門口,以防出現什麼意外。
浴室內,洛川言看著鏡中的自己,大腦中是無儘的迷茫。
這是誰呢?我應該是這副模樣嗎?
她有些不認識自己了,明明曾經也迷茫過自己原本應該是什麼樣子,但現在恢複後,卻又後悔再也看不到那張臉。
沉默著,洛川言突然砸碎了鏡子。
鏡片紮進手心,鮮血直流,但那刺痛的感覺卻讓她隱隱感覺到了活著。
她在做什麼?她正在傷害這些愛她的人!
“不該是這樣的,我不該這麼做的,我太自私了······”
就是突如其來的崩潰,她蹲下身子,手指不住的抓著臉,將聲音忍在喉嚨,儘力不發出聲響。
那些疼痛讓她清醒,可卻救不了她。
她拿起碎片在身上留下數不清的傷痕,鮮血直流,但她卻視為救命的東西。
“我想活著······”
她的意識已經清醒,但手卻聽不到她的訴求,仍在自我傷害著。
最後是她累了,這才停下了動作。
她已經看不到自己的模樣了,但想來也知道,很醜吧。
直接進入空間,用手術室的東西給自己處理了傷口。
再邁出空間時,她已經綁滿了繃帶,身上的血跡已經讓空間吃乾淨了,現在倒是能稱得上一句乾爽。
打開浴室門,就見到墨可鬆焦急的模樣“小不點你怎麼樣了,怎麼受了這麼多的傷?!”
剛才的聲音她固然是聽到了,但她不敢打開門,怕又刺激到她家的小不點。
洛川言愣愣的看著墨可鬆,忽然就笑了“抱歉了姐,讓你擔心了,之後不會了。”
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第二天研二一大早就去洛川言門口蹲守了,生怕她又出什麼事,但沒想到門口不止他一個。
“你們······”
昨天見過的基本上都來了。
蘭德倒是嘴上不饒人“喲,一大早你就來門口偷窺?”
“你的嘴能不能彆這麼臭。”
“你管我。”蘭德撇撇嘴,然後直接往身後的蘭繆懷裡一縮。
到了中午時,門打開了,洛川言看到門口的這些人就是一愣“你們在這乾嘛?”
很正常,完全沒有昨天的樣子,甚至感覺精神狀態都恢複如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