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好像混沌了起來。
安室透晃著沉重的腦袋,麵色陰沉地看著對麵的男人。
就在幾個小時以前,他突然被上麵的人喊了回來,然後就被告知,首相要見他。
安室透當即便覺得不對勁,但沒辦法,他不可能忤逆對方的命令,隻能在路上儘可能用望月時教的方法隱藏和洛川言相關的信息。
但是,還是來不及,緊趕慢趕,最後還是剩下了一條消息——x藥的製藥人。
值得慶幸的是,這部分信息被他模糊成了遊戲的主辦方和製藥人有關,沒有真的指名道姓。
但是,當他看到首相的那一刻,他便徹底沒了辦法。
對方一直笑著看著他,時不時還在寫著什麼東西。
然後對方開口了“你叫什麼名字。”
“降穀零。”
“你最熟悉的幾位朋友還在人世嗎?”
“在。”
不對!他不該這麼說!
但是,他控製不了自己。
“你有一個妹妹?”
“是。”
不對,不能說出來的!
“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有些調皮的乖孩子。”
還好,這樣的回答還好。
“那麼,她是不是隱瞞了什麼消息。”
不對,這個問題不能回答!
“是。”
“她隱瞞了什麼?”
“她······知道,x藥,製藥人,和主辦方,有關。”
這句話,說得相當艱難,但萬幸,都是實話,但合在一起卻不是原本的意思。
隨後就見首相笑容逐漸加大,然後揮了揮手“帶他下去吧,給他安排一個好房間。”
之後,他就被關到了這裡。
沒什麼嚴刑拷打,隻是從進來的那一刻就被拷在椅子上,耳邊的廣播裡一直傳來一道機械的聲音。
“永遠都要聽從首相的命令。”
“永遠不得違背首相的意願。”
一直也就那麼幾句,來來回回地重複,聽的人頭暈腦脹。
但是說實在的,這種洗腦方法多少有些小兒科,這得是什麼樣的人才會被控製?
可是當他再見到首相時,他終於明白為什麼了。
這人要控製的,從來都不是大腦,而是,這具身體!
“乖孩子,去,將這個人帶到我的麵前來。”說著,首相示意人將一張照片放到了安室透的麵前。
安室透看後麵色不變,但心中已經掀起驚濤駭浪。
上麵的人,正是洛川言。
他是想拒絕的,但是,這具身體已經不受控製了。
他仿佛隻是一個旁觀者,看著這具身體向著一些人下達命令,然後便直接前往了洛川家。
中途,不知道多少次他想要想個辦法暗中送去消息,但是不行,這具身體似乎已經徹底淪為首相的一隻走狗。
就見自己直接闖入洛川宅,但是房間內卻沒有任何一個人,裡裡外外巡查了多遍也沒有下落。
安室透本來還慶幸,還好洛川言預料到這一點,沒有出現在這。
但是下一刻,他便聽到了倒地的聲音。
回過頭,就見洛川言冷著臉站在那裡。
臉上沾了不少的血漬,手中拿著那把羽毛刀,腳邊倒了一地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