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掉的記憶留在裡麵，但隨即，這個蠢貨直接把我為數不多的三樣收藏給弄丟了，嘛，真是白誇他了，怎麼弄丟的我倒也沒搞明白，反正隻記得是一個愚蠢到不行的方法，這個石頭······潘多拉，中途就突然碎了，連帶著，我也一起徹底碎掉，不過還好碎的挺完整，斷裂處甚至都是平滑的。”
“一塊到種花，一塊到霓虹，偏偏還是不同世界，嘖，我可真是佩服那個蠢貨，這個破石頭我一直都養的挺好，一點裂痕都沒有，祂愣是能給我搞碎我也是服氣。”
“碎就算了，這石頭我研究過，比起說是什麼長生不老的寶貝，倒不如說就是一個陰陽調和的八卦，一麵為陰，一麵為陽，陰陽調和，生成了這種紅色的液體，唔，我平時倒是都當成是墨水來用的。”
“不過也虧了這個蠢貨，陰陽分開，墨水自然不可能再產出，又分了這麼遠，能夠再次合並我也是沒想到，不過，也是因為潘多拉變成了完整的，連帶著我的記憶徹底合並，算是終於徹底清醒了。”
“嘛，你應該能猜到些了，到種花的那一半，就是到了這個姑娘的身上，而另一半因為沒找到宿主，就化成了寶石的形狀，給自己提高市價，也算是保全自己。”
“等一下！”望月時連忙出聲打斷道“你的意思是說，不是潘多拉生成了阿言？！”
“洛川言”直接用一副看白癡的眼神看著她“想什麼呢，潘多拉的主人一直都是我，怎麼可能記住彆人的模樣，倒不如說是，因為潘多拉到了這個叫言的姑娘身上，所以她長了一張和我相似的臉，哦對，她好像自己也不記得那副模樣是什麼樣子了，畢竟經曆了那麼多。”
“而到了後來潘多拉完整的時候，她的模樣大變樣，也是因為那時潘多拉感受到了我的存在，意識到了我和這姑娘不是同一位，所以，排出去的雜質形成的模樣，倒也算是她自己真正的臉。”
聽對麵這麼輕描淡寫的話，望月時簡直有些氣的發抖。
洛川言每每看到自己的模樣都是一陣慶幸，到了現在都不敢照鏡子，生怕自己的樣子會變回以前，拚了命的做木偶，試圖留下自己模樣的痕跡，但麵前這人告訴她，這張臉，不就過是一個雜質？！
但接下來的話更是讓她險些氣昏過去。
“說起來這姑娘過得挺慘，好像也有潘多拉的原因，畢竟她身上的是陰麵，聚集了一切的黴運，自然諸事不順，就這樣她也能拚出來條生機也是很厲害了。”
如果當初主係統沒有讓天使找到洛川言，她早就死了！
結果這一切，這人居然隻是這麼輕描淡寫地說一句就完事了？！
“你是瞎了嗎？”望月時強迫著自己冷靜，雙眼死死地盯著對方“既然你能說出這麼多，就證明了，你清楚看到阿言是怎麼過來的！如果沒有什麼潘多拉，阿言會有一個正常的童年！”
“哦，所以呢？”這人隻是用手指玩著頭發，滿臉不在乎“沒有潘多拉，你們連相遇的機會都沒有，更彆提相愛了。”
“如果我們從未相遇可以讓她有一個幸福的人生，倒不如從一開始就不要讓我有第二次活命的機會！”
“可我也補償了。”
“什麼？”
補償？這家夥好意思說補償？！她補償什麼了！
如果不是洛川言自己拚儘全力去爭取，她早就不知道死在哪裡了！
隨後就見“洛川言”伸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喏，這就是我的補償，你不會真以為一個普通人有辦法獲得這麼逆天的能力吧，你的銀絲能力是係統的補償我不算在內，這姑娘的紅瞳能力可是我賜予的，沒有紅瞳，她哪來的能力活下去。”
望月時這時終於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把抓住了對方的領子，一拳就打了過去，但最後也沒真的打到，堪堪停在了距離鼻尖隻有幾厘米的距離。
“呦，生氣了？”
望月時沒理祂的調笑，聲音隱隱有些顫抖的說道“就算沒有紅瞳，阿言也可以憑借自己的能力活下去，她從頭到尾都沒用過幾次紅瞳，為數不多的幾次也是為了審訊，僅有的一次大規模發動能力，也是在最後死前的收網，她從來都不需要你的施舍。”
“我的阿言，是一個聰明的指揮家，隻要給她棋子，她能想出無數的辦法獲勝。”
“她是一個挑食的孩子，大家都會為了她的飲食問題擔心，每次提起這事的時候她也隻是裝傻笑一笑。”
“她是一個害怕未來的孩子，她害怕一天過去，因為那預示著她又要重新開始計劃著未來。”
“她是一個討厭計劃的人，但不可否認，她是一個籌謀劃策的天才。”
“她，說到底，就是一個沒有童年的，幼稚的孩子。”
“這才是我的阿言，而不是你口中的那種，用一個紅瞳能力就從那個吃人堆裡爬出來的得利者！”
“更何況，她本來就不需要承受這些！如果不是因為你，如果沒有這檔子破事，她怎麼可能會有這麼悲慘的一生！”
“洛川言”冷著臉看著刷著自己領子發瘋的家夥，突然就笑了“哦，所以呢？你一個受益者，有資格說這些嗎？沒有言，你不會有重新活命的機會，也自然沒有知道自己死亡真相的機會，你，配說這些話嗎？”
望月時臉上表情一僵，隨後就見對方將手撫上了她的臉“嗯，這副表情我很喜歡，你倒是能讓我有點感興趣了。”
“啪！”
望月時一巴掌打開手，還是沒有真的動手，因為對方的臉還是她愛人的，這具身體還是洛川言的，她狠不下這個心。
“洛川言”嗤笑一聲，隨後擺擺手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行了，也就到此為止，這個丫頭寫的計劃書可要開始執行，我沒工夫陪你玩了。”
等到對方離開空間，望月時才緩緩蹲下身，隻能抱著一本計劃書，試圖從上麵感受到洛川言的氣息。
真是殘酷啊，人這一生的苦難，結果到了這所謂的神口中，不過就是一場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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