綏安鎮內,此時周權他們守在陣地上已經一天了。
但臨近下午四點多,敖翔的一個團也沒有來。最後還是小涵親自跑到陣地上通知,才知道他們已經撤退了。
而背後幫助他們綏安鎮的也正是周順華。
“爸,你說你怎麼不通知我一聲呢。現在油料這麼寶貴,你說讓西北局那邊飛一趟他們就飛一趟,那不是太浪費了嗎。”
通訊室內,周權拿著衛星電話無奈的說道。而那邊立馬響起周順華爽朗的笑聲“哈哈哈哈,真是有點當家做主的樣子了。還知道油料珍貴啊?”
“行了,燃料都是小事。問題是能嚇跑敖翔,那這就足夠了。現在他知道你們有西北局作為靠山,一時半會兒也不會在出來搞事情了。怎麼樣,這次我可以去了嗎?”
話音落,周權笑了出來“那我隨時歡迎啊。我們這邊要不是因為這點小插曲,要不早就準備好了。等下個月一號,咱們見麵再聊吧。”
“好,那就下個月一號見麵再聊吧。”
說罷,爺倆掛斷了電話。而周權也看向旁邊的家俊問道“怎麼樣了,那邊確認了嗎?”
“已經確認了,我們在東江師那邊有一些熟臉。我就讓馮安帶著一些兄弟偽裝成幸存者潛入東江縣了。”
“他們估計明天就回來了,但情況確實證明了,敖子辰已經犧牲了。”
話音落,周權緩緩看向天花板感慨道“唉…這老天爺怎麼就抓著咱們的敖書記不放呢。”
說到這裡,家俊也無奈的給他點了一根煙“嗬嗬…可能是因為以前吧…是個人可能都會遭報應,沒準敖書記曾經也做過一些錯事…”
此時的綏安鎮醫療部那邊。敖森十分虛弱的躺在床上,而病房外麵,小涵滿臉嚴肅地衝著敖言說道“敖書記情況很不好,我們需要給他轉走了。我打算一會就和周權兒商量,把他送回中央治療吧,我們這邊現在處理不了。”
話音剛落,敖言和巴圖滿臉震驚“不是,不就吐了個血嗎,為啥處理不了啊?”
“情況複雜的多,我們平時看一些外傷和感冒發燒還可以。但這種大病沒有正規設備和人員根本弄不了。今天敖書記是吐血了,可明天他把自己的器官吐出來怎麼辦?而且你們也說了,敖書記從十五歲就開始抽煙,一直抽到現在了。我們甚至懷疑他是肺癌,如果不儘早做檢查,那樣隻會越來越嚴重!”
話音落,敖言還想詢問,可巴圖卻把他拉到一旁。
“老三,小涵姑娘說的沒錯。大哥身體確實有點毛病,末世前我們就帶他去京城檢查過一次。那個時候大夫就讓他少抽煙,可大哥不聽,一天還是兩三包。他都這麼抽半輩子了,身上還受過傷,在是個鐵人也挺不住了。”
巴圖說完,敖言一臉著急地說道“那你們咋不給他吃藥啊?”
“大哥一直再吃啊,可現在咱們被趕出來了。他的藥早就停了,而且你還不知道嗎,大哥有精神上的毛病,每次都得吃那些精神管控的藥物。可是前兩天誌孝跟我說,他的那些藥也吃完了。大哥現在是硬挺著,今天又知道這個消息,那誰還能忍住不吐血啊?”
說罷,敖言煩躁的搓了搓臉。隨後他又詢問道“那你想怎麼辦,真讓大哥去中央啊?萬一他們不讓大哥回來咋整啊?”
“沒事,我陪著大哥去中央。你留在這裡照顧咱家剩下的這些人。如果我和大哥回不來了,你得扛起責任。以後咱家就是你持家了,絕對不能讓咱家的根子斷了,這是規矩,也是大哥念叨一輩子的事情。”
巴圖的表情十分認真,敖言聽完這話雙眼瞬間紅了起來。而前者看到這一幕,也趕緊把住了他的脖子聲音顫抖地說道“老三,我跟大哥混一輩子了。當年從北環街一起混出來的兄弟就剩下我了。大哥身邊不能沒人,我打了一輩子光棍兒,也沒個媳婦孩子。如果我們哥倆回不來了,你記得給我埋大哥旁邊兒,我死也得死大哥身邊,要不他這一輩子太累了,得有個人伺候他。”
話音落,敖言哭了。這個在外麵遭受了各種委屈的男人沒哭,可卻被巴圖這一番話給弄哭了。
沒人知道敖森和巴圖他們之間到底是什麼感情。也沒人知道他們到底經曆了什麼。
在這種時候,巴圖義無反顧。在他眼裡什麼都不重要,隻有大哥最重要。
“好…我…我知道了巴圖哥…”
敖言趕緊點了點頭,而巴圖替他擦了擦眼淚。隨後再次開口說道“記住我說的話,照顧好子玉,照顧好咱們家裡人。人這一輩子什麼都不重要,隻有家人最重要。”
“嗯,我知道了!”
話音落,巴圖轉過身,隨後麵無表情的衝著小涵說道“那你去和周權說說,我陪著大哥去中央看病!”
“好,那我一會去找他商量。在此之前你們先看好敖書記,如果他醒了要煙的話,你們千萬不要給。”
“嗯,我們知道了,你快去吧。彆耽誤大哥的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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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小涵轉身離開了這裡。
而巴圖緩緩走進病房,坐在了敖森的床前。幾分鐘後,病房裡傳來一陣悲涼的聲音。
“大…大哥啊…咱都這歲數了…你彆怨老弟…你該歇歇了…大哥啊…”
…………
傍晚,小涵找到周權商量了這件事。而後者得知病情的嚴重後,也答應了下來。
他立馬聯係了中央那邊,隨後中央地堡的醫療中心便回複,可以接收敖森這位病人,但隻能讓他帶一名隨身人員。
就這樣,巴圖跟著了。而敖誌孝徹底留在了敖子玉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