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就能長期儲存的瓜和不太能禁得起放的小果子,正常成年人都知道該先吃什麼。
米糖帶著葉子包和小鍋爬了出去,凝結了一些水,先把手清洗了一遍,想了想,還是捧著水洗了一把臉,至於在外麵風塵仆仆了一天應該洗的澡就彆想了,沒這條件。
從地上拿起她的幼兒園小鍋,集中精神,放了小半鍋水,然後把紅的黃的漿果各放了一些在水裡,用手攪合攪合清洗了一番。
撚起一顆紅色的果子,甩了甩表麵的水分就迫不及待的塞到了嘴裡。
酸……極致的酸,像是利用高科技手段濃縮了兩公斤的醋在這顆小小的果子裡。
米糖的眼角逐漸濕潤起來,眼睛也受不了的眯了起來,牙齒在打顫,遲不遲不敢合上,僅一口,讓她吐也不是,咽也不是。
心裡天人交戰一番,在不能浪費食物和被酸死之間,她還是吐了出來,並且火速給自己凝結了一大顆水漱口。
這是人能吃的東西嗎?米糖被酸的想罵娘。
靠著樹根坐下,看著鍋裡水上飄的果子,她咬咬牙,在肚子咕嚕咕嚕的催促下,做了好一番心理建設,才把手伸向鍋裡另外一種果子。
果子皮有些坑坑窪窪,薄薄的黃色果皮下包裹著的果肉在米糖眼裡已經算的上魔鬼了,但是辛苦采摘帶回來的,嘗都不嘗是不可能的。
她視死如歸的快速將一粒黃色的果子丟到嘴裡,一狠心咬了下去,她已經提前皺好眉毛了。
然而,嘴裡意外的迎來一股獨屬於水果的鮮甜味。
米糖兩隻眼睛亮晶晶的,快速伸手將鍋裡的黃果子挑出來丟嘴裡,吃完鍋裡的還不夠,又把紅果子倒出來放在葉子上,重新洗了一些黃果子。
直到把所有的黃果子都吃進肚子,吃了個九分飽的她才砸吧砸吧嘴,意猶未儘的將剩下的紅果子重新打包起來。
這一趟摘的果子裡,四分之三都是紅色的果子,吃,她是不敢吃了,如果能找到儲存方法稀釋了當醋用應該還是不錯的。
把被衝洗過的紅果連帶著葉子一同放在離樹不遠的地方,等明天中午太陽直射森林的時候,能有一束燙人的陽光穿過層層疊疊的樹葉落在這。
現在似乎是夏天,溫度挺高的。
這裡到處都有大樹遮蔽倒是感覺溫度還適宜,但是把手伸向那些僥幸漏下來的陽光,就會發現,【陽光有些燙人】不是浪漫誇張用以烘托氣氛的詞,而是紀實,是那種感覺打個雞蛋都能給燙個八分熟的程度。
溫暖潮濕,森林中的東西會腐爛的很快,洗過的果子再放在睡覺的地方不合適,如果明天能被曬成乾再收回來也不錯。
不過這果子內裡是如同西紅柿那樣的,也不知道曬乾了還能不能食用,她以前買過一種脫水蔬菜,裡麵的西紅柿味道還是不錯的,希望曬乾了味道和那個一樣吧……不過曬乾和脫水完全是兩種東西來著。
放好葉子,借著稀稀疏疏的月光,米糖揣起衝洗乾淨的小鍋和包好的剩下的紅果縮回了家裡。
夜深了,家裡伸手不見五指,米糖躺在木棍的床上,努力忽視背部硌人的感覺,想著以後的事。
她得再往周圍探索探索,為了不忘記時間得做個“日曆”,然後就是食物問題……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今天做了體力勞動,她的飯量變大了。
還有住所,最好能找到山洞之類更穩固的居住地,長期縮在這裡肯定是不行的,也不知道這裡的冬天是什麼樣,當然沒有冬天最好。
但是根據進化論以及物競天擇來推測,她回來路上見到的那些兔子的皮毛都挺茂密的,如果這個世界沒有冬天,那動物進化出這麼厚的毛皮就顯得不正常。
因此推測這裡絕對有天冷的時候。
冬天到來之前,她需要拿到足夠多的食物以及一個最後大的生活空間,沒有暖氣沒有羽絨服,她不可能真靠一身正氣抗凍,她得生火取暖。
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