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雹結束後就晴了半天,早上結束的冰雹,中午就開始稀稀疏疏飄雪,到了下午就變成了鵝毛大雪了。
外頭的地麵鋪了一層大冰疙瘩,出去稍不注意就會崴腳,米糖還等著冰化了出去看看呢,眼看著又下雪了,等冰化是等不到了。
冬日一上來就是暴風雨,如戲也不回家睡覺了,早上就蹭著米糖的火爐,半夜她睡迷糊了還能幫忙添個柴。
米糖在火爐邊上放了兩個裝著土的小方形花盆給小花和如戲用,至於鐵塊,已經被解除了不能出門的禁令,穿上了米糖在村子給它定做的小衣服。
隻一點,進來出去的,不論是誰,必須迅速關門,鐵塊沒有手,爪子開門不方便,米糖給門上綁了繩子。
可惜沒用上,人家鐵塊聰明著呢,見米糖懶得起床用冰做的小手拿柴火添爐子,它也有樣學樣的凝了金屬的手手,每回進出門就用這個。
雖然建國後不能成精,但現在顯然可以,米糖時常懷疑這家夥是不是要成精了。
可惜如戲判斷,鐵塊這個品種,除非後麵再發生基因突變或者像米糖一樣融合其他生物的基因,不然這輩子是沒辦法講話的。
但它管米糖這種正向的融合叫奇跡。
小概率發生的事件可以忽略不計那種。
“這麼說那個實驗室還是在創造奇跡不成?”不管怎麼樣,做人體實驗的能是什麼好東西?可悲的是在這個時代普通人還真吃彆人家大米礙著彆人的事了。
從大義上說,這些瘋子是對的,從種族延續上而言。
當然以她個人的三觀來說,誰想讓種族延續誰就自己去配合實驗,大逆不道的說,她是無所謂延續不延續的。
她又想起來那個會隱身的男人,能力確實好用,但……太慘了,是讓她這個鐵石心腸的女人都同情的慘。
當然同情歸同情,這家夥算計她,就算他沒死,她也不會讓他好過,如果他沒死,她就會給實驗室的人指路(微笑)。
她向來信奉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的,就算沒損失她也要睚眥必報,讓人覺得她不好惹不好相處總比讓人覺得她好欺負強吧?
大雪連著下了三天。
厚厚的積雪將地上的冰疙瘩完全覆蓋,大概有個十幾厘米的厚度。
米糖的火爐總是填著滿滿當當的碳火,甚至她又讓鐵塊給她凝了個鐵盆子多燒了一盆火。
下雪的時候還好,雪停之後是比之前更低的溫度。
米糖出去轉了五分鐘,她的手表就突然滴滴兩聲,點開一看,手表提醒外部溫度零下70攝氏度,建議儘快回到室內。
沒想到這東西還有溫度計功能,還壞貼心的嘞。
按理說,七十多度差不多已經超過人體極限……米糖確實感覺到非常冷,四肢都被凍僵了,但要強行活動也不是不行。
“……不愧是冬天開花的品種,這抗寒基因,6。”她當然不會以為這是她自己原來的本事。
雖然不會被凍死,但冷是真冷,出去一趟,米糖感覺手腳都凍的血液流速都慢了下來。
她將之前吃剩的一條腿取了回來,因為外麵是天然的冰櫃,這條腿她就沒醃製,最近吃醃製品吃的她腦殼子疼,今天就覺吃這個了。
她第一次理解凍得梆硬這個詞,這腿被凍的巨堅硬,米糖的菜刀都被砍出了豁口,肉隻受了點皮外傷。
“化一化再砍吧?”如戲心疼米糖的菜刀,這個不便宜,要好多肉乾才能換到。
誰知米糖扭頭,一拍鐵塊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