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男孩頂著威壓,話語從牙齒縫裡蹦出來。
“那就好。”米糖鬆開了威壓。
實際上,威壓並不是作用於肉體的,而是作用在精神上的,如果意誌力足夠堅定,哪怕是低階異能者對高階威壓也不是不能逃跑。
像這樣一嚇就跪下的,屬於菜狗中的菜狗。
或許你知道幻痛嗎,差不多就是那種感覺,隻不過上輩子會幻痛大多是生病了。
米糖邊往鐵塊的病房走,邊盤算著要不一會再來一次,讓路人“幫忙”再揍這小子一頓?
雖然對方有錯,但罪不至死,她直接用水線好像就有點子過分了。
生活不易貓貓歎氣,好長時間沒和人類打交道了……頭痛。
米糖想著,突然感覺側麵有金屬嗡鳴聲傳來,接著就見男孩右手上裹著個什麼東西朝著自己攻擊了過來。
米糖醞釀著的水線下意識的飛了出去。
男孩的嘴裡叫囂著“你不過是個水係異能者……”之類的話,話才喊到一半就變成了慘叫聲。
“啊……”
米糖不好意思的扭頭,不敢對上秋天控訴的視線。
“那個啥,我說我真不是故意的啊,如戲快幫我拿一下拖把。”
秋天還特意提了不要弄臟地板的……
但她真的沒想到對方這個低階異能者居然敢偷襲自己,她都這麼好心的放過他了,他就這麼上趕著找死???
不是,這人腦子有病吧?咋想的?
如戲端了水和抹布出來,米糖這才回神,想起來自己打掃衛生用不著這些。
“嗯……這個要怎麼辦?”米糖求助似的看向秋天。
“殺了埋地裡唄,剛好最近新種的草藥地肥力不太夠了。”秋天滿不在乎的擺了擺小手。
雖然它一直住在人類聚集地裡,但弱肉強食、適者生存在這裡也是適用的,如果被偷襲的是它,它是不會讓對方有機會多喘這幾口氣的。
它覺得米糖很奇怪,甚至覺得她腦子說不定有點毛病,心軟的不像是從野外來的。
米糖此時正無措的站在倒地哀嚎的男孩旁邊,她還不知道此時秋天正開始懷疑她腦子有病。
她隻是覺得要待在村子治病,殺了人有點不好,最起碼也得帶到村子外麵殺吧?不然多不禮貌啊。
而且這弄得血次呼啦的,要是把頭砍下來出血量就更大了!
米糖混亂了一會,猶豫的開口。
“要不你給他縫回去?”米糖想的很簡單,不小心把飲料落地上了弄的到處都是怎麼辦?
第一步將瓶子和蓋子撿起來蓋好,避免弄得更多,第二步將已經撒出來的都清理乾淨。
她是一個給彆人(友善方)添麻煩會感到有些慌張的人。
此刻沒有語無倫次都是她來這個世界長進了,她現在有種彆人剛說完彆犯這個錯誤,她下一秒就明知故犯了的感覺……
“你認真的?”秋天難以置信的聲音拔高了兩度。
“……”
最終米糖還是沒殺了這人,隻是將他的肩膀和胳膊出血的截麵凍了起來,而後將人丟出了地洞。
地板上的血液就按秋天說的,混著水灑到了藥田裡。
米糖做這一切的時候,秋天正盤算著怎麼開口提給米糖來一次腦部檢查,連開什麼機器它都想好了。
鐵塊小跑著從樓梯上下來,它的手術被安排在下午,也就是說早飯跟午飯也不能吃。
此時它睜著倆卡姿蘭的大眼睛,衝著米糖嗚嗚嗚的叫喚,還用腦袋使勁拱她的手,企圖讓她變點吃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