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那之前,可以聽聽我們準備的賠償金嗎?”
鑒於對方知道自己在村子,並沒有選擇逃跑而是回來解決這件事,並且態度良好,並沒有讓米糖感覺到不舒服。
於是她答應了這個要求。
“我們聽秋天說你有嚴重的營養不良……”羅大邊說邊走向房間的茶桌。
他一樣一樣的從空間石裡將烘曬成乾的草藥都拿了出來。
“當初我們……偷樣本的時候就覺得很對不起你和秋天,得知你的需求之後就決定前往輻射區給你找草藥作為賠償,我們把先找到這幾種曬乾了帶出來想先找秋天聯係你的…”
這也是為什麼他們剛好在附近的原因,能這麼快趕過來就是因為他們本來就在趕來這村子的路上。
羅曉蜷縮著纖細的四肢,在背後一言不發。
好像現在說什麼都顯得格外蒼白,他們是很清楚被抓到那個‘吃人’的研究所會經曆什麼,如果不是……他們也可能會被一直關在裡麵直到死亡。
一樣、兩樣、三樣雖然種類不多,但數量滿滿當當的堆了一桌子,甚至有些放不下的被羅大直接放在了凳子上。
看到有人這樣暴殄天物的折騰草藥,秋天心疼壞了,趕忙上前幫忙。
“真的很對不起。”由於背著羅曉,羅大連彎腰這種事都要小心翼翼。
“你要殺我們,我們絕無怨言。”羅大羅曉站直了身子,如今原本要給的賠償也拿出來了,但這並不能彌補讓對方去實驗室差點被丟命的過錯!
米糖走到桌前,拿起一根草藥,手腕上的金屬環就開始‘滴滴滴’的報警。
[警告、警告,附近有高輻射物質,請遠離!請儘快遠離!]
米糖連忙放下草藥,又退後了幾步,手環這才安靜了下來。
米糖雖然生氣,但顯然已經過了最生氣的時候,將近一年的沉澱,實際最大的怒氣已經在研究所裡獲得自由那日發泄的差不多了。
於是她問了一個與這件事毫無關係的問題。
“我殺了你的小姨,你不恨我?”這才是米糖覺得最奇怪的地方,從研究所的資料來看,那個女性研究員應該是他唯一的親人,但……
從見麵到現在,他們兩個人完全沒提過這事,也太奇怪了吧?米糖不信他沒想過研究所已經完蛋那人已經死了。
羅大羅曉這次倒是幾乎沒有思考的就回答了這個問題。
如果你從出生起就被一個人折磨,被她抽血被她活生生割肉,你還會對她有親情嗎?
“我們的父親是被她殺死的,就在我們的母親生下我們並死去的那天。”
見米糖詢問這件事,並且還拿出了他們進入那個研究所時的資料。羅大羅曉索性將自己的過往交代了乾淨。
具體就是,小姨和母親是從小相依為命一起長大的,關係特彆要好,原本以為兩人要相互扶持的度過一輩子,結果被他們的父親橫插了一腳。
小姨發現這事的時候,他們的母親已經懷孕了,木已成舟,隻好做出讓步,可能也是想有個後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