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傅寒光的車都消失在視線中了,沈竹尋還沒回過神來,愣愣地望著車遠去的方向。
二哥被搶走了?
剛才,寒光哥說,二哥和他領證了?
可是,他們不是才剛在一起嗎?怎麼就領證了呢?他不信!
“尋……”
“哥,剛才寒光哥說,他和二哥領證了?假、假的吧?”
封林徵看到沈竹尋難過失神的樣子,心裡一疼,抬手想要安慰他,反被沈竹尋一把握住。
看著少年眼裡戚戚的光,封林徵沒忍心騙他,告訴他,這個,他二哥已經是彆人家的,殘忍的真相。
“尋尋,這是真的,周一的時候他們就領證了。”
如果不是周六周日民政局休息,可能還會早兩天。
封林徵會知道,是因為,周一晚上傅寒光給他打電話,賤兮兮的告訴封林徵,說自己領證了。
還說等過幾個月結婚的時候,讓他當花童,氣得封林徵掛斷了手機。
你見過誰家一米八五的花童的,有病!
雖然傅寒光沒說領證的對象是誰,但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喜歡了自己年少時的“小對家”沈竹晨。
但這似乎是悄悄領的證,傅寒光不敢大張旗鼓的炫耀,隻能悄摸摸的禍害封林徵這個小堂弟了。
封林徵無語。
這幾天,封林徵一看到沈竹尋就有種自己騙了他的感覺,憋的很難受。
但那晚傅寒光讓他保密,還威脅他如果他說出去,就把他小時候,還沒認識沈竹尋之前的醜照發出去,一直在忍。
“對不起尋尋,堂哥他威脅我,不讓我說出去,如果告訴你,他就讓我爸把我送出國,我不想離開你,尋尋。”
封林徵告訴沈竹尋真相後,立馬道歉,並連帶著汙蔑傅寒光,向沈竹尋告狀。
“尋尋,哥哥還隻是初三,也隻有十五歲,不想一個人出國,我舍不得你。”
“對不起尋尋,你要是生氣的話就打哥哥,不要不理哥哥,好不好。”
封林徵眸中帶著淡淡的悲傷,似乎被傅寒光傷的很深,也為自己騙了沈竹尋而自責。
也許這一招騙不了彆人,但肯定能讓沈竹尋心疼。
聽封林徵傷心的語氣,沈竹尋心裡對傅寒光的憤怒更多了,心疼的抱住封林徵安慰他。
“哥哥不要難過,以後寒光哥在威脅你,你就告訴我,我找茹姨告狀!”
封林徵心裡滿意的頻頻點頭,麵上卻不顯,回抱沈竹尋低聲說“謝謝尋尋。”
沈竹尋“不用客氣,一會回家我就告訴大哥,讓他找寒光算賬!”
封林徵勾起一抹壞笑“好。”
傅寒光堂弟,你不會良心不安嗎?
封林徵壞笑並不會。
傅寒光“······”
站在一旁的易凜,看著被封林徵騙的團團轉的沈竹尋,強壓著嘴角的笑意,牽著風清時的那隻手下意識的攥緊。
風清時以為他和自己一樣,替沈竹尋難過,回握住他。
墊腳在他耳邊輕輕說,“凜哥彆難過,我們都會站在尋尋這邊的,不會讓寒光哥把竹晨哥搶走的。”
溫熱的劃過耳垂,易凜不禁紅了耳朵,看的風清時一臉驚奇。
抬手捏了捏易凜的耳尖,“凜哥,你的耳朵紅了誒,摸起來軟軟的,還有點燙誒。”
說完又收手捏了捏自己的耳尖,“跟我的不一樣,我的是冷的,也沒有凜哥的摸起來舒服。”
“凜哥,我能在摸摸你的嗎?”
明明是很普通的話,但少年用軟軟的聲音說出來,總覺得有不一樣的意思。
易凜紅著耳朵躲開,快速握住風清時的另一隻想要“作祟”的手,語氣有些慌亂。
“清清,尋尋難過了,你去安慰他吧,凜哥家裡有急事,就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