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仙靈圖!
顧長歡自然不會解釋太多,之前研製仙緣丹就不知道惹出多少麻煩來,若是他真的把紫氣東來符改進成功並且把這件事宣揚出去了,區區顧家,怎麼抵得過那麼多豺狼虎豹。
說不定,到那時候,浩然宗都會變了臉色。
顧長歡如此想著,心中越發的謹慎起來。
改進紫氣東來符之事可以進行,但是從始至終,務必不能為外人知曉······
不過第一步,還是弄明白紫氣東來符的原理。
奧妙,自然在那些法紋上。
顧長歡想著,浩然宗對外得到紫氣東來符的製作辦法已經有數年了,對外也售賣了不少,但是時至今日,他也未曾見過有其他勢力出售此靈符,想來,此靈符雕刻不易。
這日,顧長歡在為一位客人煉製好一爐丹藥之後,又拿出了紫氣東來符來觀摩。
他對著紫氣東來符看了許久,也沒看出什麼門道來,不由得發出了感歎。
畢竟是上古靈符啊!
若是僅憑日之功就能看出什麼來,那也太有損上古修士的名頭了。
據說上古之時,哪怕是他們這種小界麵,也是天才遍地;
那時的修士鬥法,根本用不上什麼結印掐訣,法隨意動,舉手投足之間,便可毀天滅地,崩裂山河。
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時候的先輩們太過肆無忌憚的鬥法,耗費了太多靈氣,導致現在的修仙界變成了這個樣子。
不過,前世有種說法,叫能量守恒,也不知道適不適用這個修仙界。
顧長歡想著想著,越發的天馬行空起來。
回過神來的顧長歡收起了煉丹爐和一眾雜物,將煉製好的丹藥自己扣下三枚之後,把剩下的三枚給了顧長明。
這是一名紫府初期修士請他幫忙煉製的一種破障丹,說好了要保證三成的成丹率,顧長歡是個守信的人,自然要遵守諾言。
然後他給自己畫了一個平平無奇甚至還有點醜的妝容之後,換了身從來不會穿的麻布道袍,揣上個發黃的酒葫蘆,悄悄的離開了顧氏仙緣雜貨鋪,慢悠悠的往散修廣場走去。
現在的顧長歡去散修廣場,就像是農民去看冰雹打過的莊稼一樣,偶爾看到了還健全存活的莊稼,能高興許久;不過大多數情況,看到的都是滿地被冰雹打趴下的殘枝敗葉。
進階紫府之後,顧長歡發現在散修處能撿到的機緣少了許多,而之前在森衡秘境中收獲的靈物,發揮的作用卻越來越大。
所以也難怪高階修士大多閉門苦修,隻有等什麼秘境開啟之時才會出來行走,畢竟,對於沒有通仙圖的他們來說,很可能在外行走了數年,也發現不了什麼有用的靈物。
而在秘境之中,隻要往靈氣濃厚的地方一紮,總能找到高階靈物。
與其浪費寶貴的時間,不如積蓄實力,一擊而中。
但對於顧長歡來說,一擊而中也好,緩緩尋覓也罷,都是可以的。
隻是,秘境不是坊市上的黃靈草,隨處可見。
東荒的秘境不多,掌控權還都十之八九的落在了三個元嬰勢力上,隻有少數的一兩個不定時不定地點開啟的秘境,能任由散修進入。
而若是其他秘境,比如森衡秘境,除卻少陽派及其附屬勢力,其他散修想要進入,就隻能拿出一筆天價的門票費,才有進去搏命的資格。
這也是為什麼高階修士到最後都會選擇加入門派的原因。
而顧長歡如今,也算是加入了門派了。
不過,日後顧長歡究竟能不能從浩然宗分的一個秘境的入場名額,那就不好說了。
不好說的顧長歡,如今正披著一副有點醜的麵皮,在散修廣場上閒逛著。
看久了通仙圖,一抬頭,總覺得眼前的一切都有點發綠的顧長歡穩了穩心神,拿起腰間的酒葫蘆,喝了一口。
這妖血釀,真是提神醒腦。
說實在的,如今的顧長歡的神識,已經比得過紫府五層的修士,若是尋常修士,這麼仔細專注的看上通仙圖小半個時辰,隻怕是要頭昏眼花。
不過,哪怕顧長歡覺得眼前的世界有點發綠,也總有讓人眼前一亮的存在。
隻見走在稀稀落落的街道上的顧長歡忽然眼前一亮,然後假裝不經意的瞟過了一個穿著墨綠衣袍的修士攤位。
那修士貌似是個煉器師,攤位上,一小半都是法器。
攤前人數還不少,不過竟全都是女修。
顧長歡定睛一看,也就明白了緣由。
因為,這個身穿墨綠色衣袍的修士,他售賣的法器可不是什麼靈劍盾牌之類,而是什麼釵、簪、戒指、手環等等類似首飾的法器。
還彆說,這些法器雖然品階不高,但是無一不是精致異常,就連釵頭的鳳凰,也是栩栩如生,鳳凰的翎羽用色豔麗而且被雕刻的十分精細,就連顧長歡這個男人也不得不承認,這鳳釵足以稱得上上乘工藝品,就更彆說那些女修如何喜愛了;
一個普普通通的二階中品法器,竟然引來了兩個築基後期的女修爭奪。
“這位道友,這釵可是我先看上的,你這橫插一腳,是否有些不太講道義?”一個穿著深藍色宮裝的鵝蛋臉女修蹙著眉看著她對麵的女修說。
“姐姐這就說笑了,我等修士購買靈物,價高者得之才是道義,不是嗎?”她對麵穿著粉色衣裙的女修言笑晏晏的說。
“當然,若是姐姐願意出更高的價格,妹妹也願意奉陪,總之,價高者得。”
深藍宮裝的女修冷哼了一聲,懶得再和粉裙女修分辯,她轉頭看向正在悄悄看戲的墨綠衣袍的攤主,
“這位道友,你以為如何?
是該遵守先來後到,還是價高者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