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忙的事情真的好多啊。
顧長歡把玩著手中的玉簡,有種任重而道遠的感覺。
隨後,他盤膝而坐,將紛雜的思緒清空後,拿出一張丹方來領悟。
雖然僅憑打坐吸收靈氣也能修煉,但有靈丹輔助的話自然可以更快。
顧長歡也不打算荒廢煉丹這門手藝的。
他手上的九階丹方並不算多,隻有寥寥七種丹方,畢竟稹靈子本人也隻是八階煉丹師,進階大乘之後稹靈子隻開爐煉過兩次丹藥,無一例外的都失敗了,意識到自己沒有成為九階煉丹師的天賦,強行煉製九階丹藥隻是在浪費靈藥和靈石之後,稹靈子就把剩餘的精力都轉移到了靈符之上。
反正九元銷雷符也能換來丹藥,不愁修煉不夠用。
這邊顧長歡正在研究著丹藥呢,卻不想不過幾天過後,就有人來到了他的莊園報訊。
顧長歡的莊園沒有設置隔絕禁製,來人暢通無阻的快步走了進來
“叔祖,蝶衣長老說之前您讓她研究的東西她已經完成了;
請問您要不要過去看看。”
顧長歡聞言抬眼單側眉毛微挑,
“哦?
這個速度比想象中快不少啊!
果然專業的事情還是要交給專業的人去做。”
顧長歡說著站起身來,隨後不知道想起什麼,又問了一句,
“對了,蝶衣長老現在修為如何?”
沒想到來人卻犯了難,
“這,族孫實力不足,沒能辨彆出蝶衣長老的具體修為境界。”
顧長歡看了一眼麵上帶著點心虛和不好意思的少年模樣的顧家修士,之前倒是不曾見過
“你叫什麼名字?”
顧長歡如此問。
那少年聞言笑的開朗,回答道:
“回稟叔祖,族孫顧浩葉,是靈符師兼任煉靈峰的管事。”
看著也是個積極向上陽光開朗的。
顧長歡如此想著,讓人帶路。
顧浩葉樂顛顛的應了,在顧長歡前側領路,一直將人引到了蝶衣麵前才離開。
蝶衣長老也隻是讓他傳個話而已,並沒有說更多,至於她奉命研究的究竟是什麼,顧浩葉更是連個毛都沒看到,說不準是什麼很厲害的可以稱為顧家機密的東西呢,既然蝶衣長老之前都沒讓她看到,想必大概率是他現在不能看到的東西,與其等蝶衣長老或者是叔祖趕人,他還不如自己離開。
嗯,要是能給叔祖或者是蝶衣多留下個知進退的印象就更好了。
這邊顧浩葉如此想著,轉身就去忙自己的事了。
而另一邊,顧長歡目前可沒心情照顧到那麼細節的事情,他正在蝶衣的介紹下認真觀看那個能連通靈界和靈界之下的小界麵的巨大的陣法裝置。
“因為需要讓兩個所屬不同空間的界麵能夠互相聯絡到的緣故,所以更複雜一些,整個陣法裝置也就更大;
你看,這個空間符文應該是骨族特有,和我們人族的略有不同,但是效果······”
說到自己擅長並且喜歡的事情,蝶衣的話變得比往常多了許多;
當然她如此熱情高漲的原因也是因為顧長歡懂陣法的緣故,要是和一個不懂陣法的人講這些,無異於雞同鴨講對牛彈琴或者是美女對著瞎子拋媚眼。
對於這種天賦肉眼可見的牛逼的修士,顧長歡一向是十分尊重的,更何況這個裝置對於他和整個顧家來說都有些彆樣的意義。
他耐心聽著蝶衣講解,偶爾問出一兩個專業性很高的問題,蝶衣就會更高興的給他講解。
將各種細節原理說的差不多之後,蝶衣說起了這陣法的消耗和效用等問題,
“這個陣法裝置建造在八階或者是九階靈脈上的話,是不用額外提供靈石的;
但是其中一些關鍵材料卻會隨著使用次數的增加而逐漸消耗,尤其是其中的兩界石;
這東西雖然隻是八階材料,但是很少見。
一塊十斤重的兩界石也就隻能用五至六次。
說真的,除卻你們這種家族修士我想象不到還有誰會耗費這麼大力氣的去建造這玩意。”
不過研究建造這陣法裝置雖然花了蝶衣不少時間,但是也是難得的精力,蝶衣對此倒並沒有什麼不滿的。
主要是,顧家給的俸祿真的很多啊!
雖然她本來也不缺靈石,但是各種高階修煉資源卻並不是有靈石就能買到的,怎麼也需要等一等並且付出更多的靈石才行,哪裡能像顧家這樣幾乎是不限量的隨時供應。
除此之外,顧家的陣法傳承也讓蝶衣沉醉其中。
傳承可比靈物難獲取多了,尤其是高階傳承大多被家族門派等勢力壟斷,散修想要獲得的優秀傳承的難度可想而知。
尤其還是陣法這種比較少見的傳承,能獲取到的就更少了。
到目前為止,蝶衣都很滿意顧家這個主家。
雖然不滿意也不能如何就是了。
見蝶衣如此直言,顧長歡也笑了,
“雖然溝通之前飛升出來的界麵從純粹的靈石利益角度上劃不來,但過往家園是心之所係,就當是為了完美心境,如此做也是值得的。”
聞言,蝶衣聳聳肩,
“所以你想怎麼把這裝置送到下邊的小界麵?
總不能是您自己真身撕開空間去往下界回到小界麵吧?
這可有點危險。”
小界麵的排斥之力和天道可不是擺設,說不準是真的會劈人的啊!
顧長歡點點頭,
“雖然不能親自進入小界麵,但是進入虛無空間卻是沒問題的。”
見顧長歡已經想好了辦法,蝶衣點點頭,心中也安定了不少。
顧長歡之前的命令她多少也聽說了些,雖然不太擅長心計謀劃這方麵,但是她也能猜到顧家接下來會有很多大動作,如果顧長歡這個最高戰力出了問題,這些計劃胎死腹中都是輕的,嚴重一些說不定整個顧家都會遭受重創,她可是和顧家永遠的綁定在一起了,為了自己考慮,她也不想顧家遭受任何創傷。
“那我就期待這陣法裝置正式運行的一天了。”
蝶衣如此說著,目光轉向陣法,眼中也多了期盼之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