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進來的時候,一度懷疑這老家夥要坑害自己。
要不然,怎麼會放自己一個大宗師境的弱雞來搶聖人的東西?
後來進來遇到這女人後,他就沒時間去關心這些了,滿腦子都是如何應付這女人,保住自己的小命。
但他罵黃天極這件事,那是一點都沒含糊,早在心中將黃天極問候了一萬遍。
直到此刻,他才恍然覺得,自己又坐井觀天了。
或許這老家夥一開始就知道,在這扇門後的,是一個可憐女人,並沒有多少威脅。
可以說,從他見到這女人,說出第一句話後,後麵發生的一切,都在黃天極的預料之中。
隻有這樣,才能解釋得通,為什麼這些令牌會全部出現在他身上,自己分明沒有跟黃天極開口要過,也沒注意到他是如何塞進來的。
想到此處,蕭良忍不住震驚的喃喃。
“這老家夥……”
“什麼老家夥?”
麵前這女子,竟也能聽得懂人間語言,聞言忍不住好奇詢問。
蕭良深吸一口氣,苦笑道“這下子,你總該相信,我那位前輩能打開這懸棺了吧?”
“什麼前輩?令牌不是在你手上嗎?”
女子再度詢問。
蕭良聽完,一時間竟不知如何解釋。
關於黃天極這個人,他知道的也不多。
無奈之下,他隻能無奈道“這些令牌並不是我的,而是彆人塞給我的。”
“那我不管。”
女人堅定道“隻要你能打開懸棺,安葬了刑川大帝,我就隻認你。”
“不是,我真打不開,這些令牌隻是為了取信於你……”
蕭良仍舊一臉堅定的搖頭。
話音剛落,就聽到前方傳來轟隆一聲。
兩人齊齊側目望去,便看到那懸棺的蓋子,竟然毫無征兆的落了下來。
蕭良看到這裡,已經瞠目結舌。
那女人更是小嘴微張,眼中害怕的同時,還隱隱藏著一絲喜悅。
“你看,我就說你可以的。”
“不是,這……這麼給麵子嗎?”
蕭良甚至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隻覺得冥冥之中,有人推動著這一切。
他和眼前這女人,就像是兩個牽線木偶,任由冥冥之中的某個人擺布。
“這個真不是我乾的。”
蕭良剛開口解釋一句,就看到這女人望著懸棺內部,眼神格外的複雜。
他順著女人的目光看去,臉上也微微有了些許變化。
這懸棺內,竟然就是刑川大帝的頭顱。
哪怕見慣了死人,可當看到這顆人頭,他還是不免有些打怵。
這人頭實在是太慘了,雙眼已經無比空洞,兩個眼球不知所蹤,嘴巴大大張開,似乎想要喊些什麼。
除了嘴巴之外,其餘麵容全部扭曲在一起。
很難想象,這位大帝強者生前遭受了怎樣的折磨。
那被砍下頭顱前沒喊出的話,一定充滿了遺憾。
尋常人光是看一眼這頭顱,隻怕就會驚叫出聲,嚇得抱頭鼠竄。
蕭良注意到,他身旁的女子,正緩步走上前去。
她一步一步走到懸棺前,將那顆頭顱捧起,顫聲呢喃道“夫君,這是我第一次叫你夫君,也是最後一次。
為了這份婚約,我已經浪費了太多太多的年華,現在我不欠你的了……”
隨著她話音落下,那顆頭顱好像活過來了一般,竟然微微點了點,像是在答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