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的餘暉透過陽台的玻璃窗,灑下一片橘黃色的暖光,映照著一個靜站窗邊的少年。他雙目微闔,仿佛陷入了沉思,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蘇橙,晚飯準備好了。"一道溫婉動聽的女聲突然在陽台外響起,打破了寧靜。
蘇橙睜開眼,回頭隻見李觀棋係著圍裙,踏著輕盈優雅的步伐來到陽台門口。她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去餐廳就餐。
此時,飯桌前已坐滿了美少女,但她們並未動筷,而是靜靜地望向陽台,目光冷淡而嚴肅,似乎在等待蘇橙的到來。
而蘇橙之所以獨自跑到陽台生悶氣,是因為他提出的請求遭到了四位女孩的一致反對。她們的理由很簡單:結論已經很清晰了,不希望他做毫無意義的嘗試,更不願他冒這種與自己生命掛鉤的風險。
於是乎爭執中,蘇橙惱怒地喊道:"我根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蘇橙,你們憑什麼剝奪我自己追尋夢想的權利?"
這句話令在場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蘇橙憤然離席,躲到陽台獨自生悶氣。
其實,女孩們心裡都明白,按照他這時候的性格,無論如何阻攔,他的決心都不會動搖分毫。相反,她們的反對隻會更為激發他的反骨心,加劇矛盾,適得其反。
"一杯牛奶就夠了,我要回自己家。"蘇橙背對著李觀棋,固執地說。
李觀棋沒有理會他的要求,反而緩步走到他身旁蹲下,與他並肩眺望遠方。"你剛才在想什麼?"
她輕聲問道,"似乎有什麼心事,願意跟我說說嗎?"
"沒什麼。"蘇橙搖搖頭。
"那,我來和你一起想問題吧?"
李觀棋轉過頭,定定地看著他的側臉,"你來的那個世界,應該也有我吧?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蘇橙扭頭望向她,發現她眼中閃爍著真摯和探求的光芒。
顯然,她是真的有所困惑。
"作為交換,你也可以問我一個問題。"李觀棋語氣平和地補充道,"無論是關於我,還是關於你自己,都可以儘管問。"
蘇橙遲疑片刻,點了點頭。
其實,他心中也有一個疑問:為什麼顧若雪會出現在這裡?也許,之前李觀棋所告訴他的問題,能在這裡得到解答。
"在你的世界裡,我和你是什麼關係?"李觀棋雙手合十,放在胸前,抬眸凝視著他。
"同學,朋友?"蘇橙斟酌著措辭,"有一定的交情,最近來往比較密切。"
"原來如此。"李觀棋垂下眼簾,旋即又抬起頭,語氣宛如慈母般溫柔,但措辭既有期待又小心翼翼,"輪到你提問了。"
"顧若雪為什麼會在這裡?她是我的前女友嗎?"蘇橙單刀直入。
"是我請她來的。"李觀棋眼神裡有些失望,但還是坦言道,"至於第二個問題,恕我無可奉告。這涉及另一位當事人的隱私,你可以親自去問她。抱歉。"
得不到答案,蘇橙難掩失落之情。
就在這時,有人出現在他們身後。
兩人齊刷刷地回過頭,隻見顧若雪正俯視著他們。她秀發如瀑,校服筆挺,長襪包裹著修長的雙腿,目光銳利,氣質高冷,宛如一朵荊棘環繞的薔薇。
"我可以回答你。"顧若雪開口了,嗓音清冷微啞,透著一絲孤傲,"但在此之前,請先吃完這頓晚餐。"
"我要的不是模棱兩可,而是一個明確的答案。"蘇橙討價還價。
"好。"顧若雪點點頭,轉身走回餐桌。
望著她遠去的倩影,蘇橙陷入沉默。
這時,身旁傳來李觀棋溫婉細膩的聲音:"我們也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