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七拐八繞地走到了一個四樓一個十分不起眼的木牆前,左顧右盼地見四周沒人,他這才小心翼翼地敲了兩下!
“進!”
他趕緊悄悄扭了一下旁邊的花盆,然後輕輕一推麵前這個不起眼的木牆就走進去!
他一進去就對著斜靠在軟榻之上,身著紫色錦衣,麵帶半臉麵具的男子哭訴,“東家我真不是有意過來打擾,是安樂公主手下的婢女,帶著安樂公主的玉牌,說是要見您談事情,這兩人拿著一個雕工十分簡陋的玉雕,哭哭唧唧的,非要讓我拿過來給您看一下,我都跟他們說了,我家東家是不會喜歡這種雕工簡陋的東西,但她們偏偏不聽。”
“拿過來給我看。”
“啊!?”???
“拿過來給我看看。”
那戴著麵具的男子又重複了一遍。
掌櫃趕緊雙手將那個雕工十分簡陋的小東西遞了。
那男子拿在手中,左看,右看,突然笑出聲來,“把人帶過來。”
“啊!?”???
“我說把人帶過來!”
掌櫃的感覺今天自己真是見了鬼。
他家主子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要說是畏懼強權也不應該呀,這位安樂公主可是出了名的不受寵!
不過既然他們家主子都這麼說了,他自然要照辦。
於是趕緊回去,十分恭敬地將二人請了上去。
遲雲依一進去,就看見了那臨窗而立的高大背影,寬肩窄腰長腿,這身材著實不錯,就是當此人轉過來的時候,她看見這人的上半張臉戴著一個十分奇怪的黃金麵具,將上半張臉遮得嚴嚴實實!
不過單看露出來的下半張臉,白皙的皮膚,薄紅的嘴唇,可見這位東家長得應該十分俊美,並且很是年輕。
“不知二位費儘心思見我所為何事?不會真的隻是單純地見見誌同道合之人吧!?”
遲雲依聽見這略微沙啞的聲音,微微挑眉,不愧是雲悅商行最神秘的東家,不論是麵容還是音色都隱藏得極好。
她微笑著開口,“我倆是安樂公主身邊的貼身婢女,這次過來是代替公主跟您談一筆生意的。”
那東家把玩著手中玉飾,嘴角含笑,“哦~我竟不知道自己一個商賈,與公主殿下有何生意要談?”
遲雲依看著他修長如玉的手,一直在把玩手中的兔子蹬鷹,那瑩潤的玉飾在他手中,居然都有些黯然失色……
她其實有一個不為人知的癖好,就是喜歡看修長好看的手,她上輩子之所以選中薛恒,不單單是因為他家世清白普通,其實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的手,白皙修長!
而如今麵前的這雙手,比薛恒的來說那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她努力讓自己收回視線,冷聲說道“我們公主知道雲悅商行一直想要開拓漠北那邊的產業,賺漠北那邊的錢,但一直沒有一個合適的營生!”
“恰好我們公主手上有一個足夠新穎的營生,可以幫助雲悅商行打開漠北那邊的產業,並且如果東家這邊有需要的話,安樂公主還可以寫信給遠嫁漠北的明珠公主相幫一二!”
那男子聽見這話,頓時停下手中動作,嘴角的笑也開始意味不明起來。
“安樂公主真是深藏不露,遠在深宮之中,不僅知道我心中所愛,更知道我心中所想的,難不成是我肚子裡麵的蛔蟲!?”
遲雲依聽見這話臉上的笑容徹底消失,“東家真是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將安樂公主比作你肚子中的蛔蟲,既然東家不想合作,那我們也沒有必要再談了。”
“將手中東西還我,我們要回宮複命了!”
那人一見遲雲依臉上的惱怒之色,也立馬正色起來,“二位姑娘莫惱,剛剛是我說錯話,能與安樂公主合作是我的榮幸,就是不知道我手中這玉雕是公主從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