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更是皺眉,他雖然有些疑惑,春花明明跟秋月一起出去,沒有回來,為什麼突然從裡麵走了出來?隻是他並沒有細想,而是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看向春花,“春花姑姑!陛下聖旨!安樂公主不得踏出安樂殿一步,任何人未經同意不得進安樂殿打擾公主養病,即使有人逼迫,也有我陳平在外麵擋著。”
“今天,若是有人想要進去擾亂公主休息,就從我陳平的屍體上踏過去。”
他說完,臉上的神情也越發肅穆,他將長槍抬起,直直地對著陳嬤嬤的命門!
春花見此情景腿都要嚇軟了。
她此時此刻也顧不上什麼男女大防了,趕緊三兩步走上前一把撲在陳平的胳膊上,將他的胳膊壓了下來,又趁機往他的手裡麵塞了一個東西。
“陳統領,且慢。”
陳平感覺到胳膊上傳來柔軟的觸感,粗糙的大手上也附上了一雙柔膩的小手。
他臉頓時漲紅起來,如果不是他感受到那滑膩的小手,趁著兩手相握之時往他的大手裡麵塞了一個冰冰涼涼硬硬的東西,似乎是什麼令牌,他怕是早就忍不住將人掀飛出去了。
而在遲雲依和秋月兩人的角度,隻能看見春花撲上去之後,緊緊地握住陳平的手,還十分猥瑣地摸了幾把!
秋月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遲雲依更是萬萬沒想到,兩輩子了!她居然頭一回發現春花居然這麼猛!!
而陳嬤嬤見此情景微微皺眉,覺得麵前這種情況實在太有傷風化,若是公主旁邊都是這樣的奴婢,以後如何能走到正道上?不過當務之急是要見到公主殿下,讓其緩和與太後娘娘的關係!
她看著被美色誘惑的陳平,輕哼了一聲,仰著頭走了進去,等她剛走進去看見床上躺著的人,臉唰一下就白了下來。
“天呐,我的公主殿下!你的臉怎麼紅成了如此模樣?是不是發熱了?下麵的奴才究竟是怎麼伺候的?公主殿下已經病了三天了,為什麼還如此嚴重?”
“難道就沒有叫太醫嗎?”
春花低著頭,扭捏又慢騰騰地走了進來,仿佛裡麵有什麼可怕的東西一樣,她聲音顫抖地回複道“陛下給公主叫太醫了,太醫說這是心病,隻能心藥醫。”
“而且公主殿下這個病情比較嚴重,必須臥床靜養。”
“陛下也是怕有人不知輕重地過來打擾公主。養病,所以才派了陳統領在外麵守著!”
陳嬤嬤一聽這話,那不分輕重之人明明說的就是自己,但她看著床上臉色通紅,嘴唇煞白,眉頭輕蹙,仿佛在承受著巨大痛苦的小公主,心疼不已。
公主都病成這樣了,如果再去侍疾的話,恐怕是要出人命的。
她剛想要再說些什麼,床上虛弱的人突然陣陣咳嗽起來。
她看著床上之人的輪廓,更是心疼到無以複加,這公主究竟是病成了什麼模樣?居然整個人都有些浮腫!
不僅僅是臉,就連身體都比之前大了整整一圈兒。
看來是病入膏肓了呀。
她隻能咽下嘴邊的話,說了幾句讓公主好好養病的話,就帶著人匆匆忙忙離開了。
她得趕緊回去複命,太後娘娘病中還一直掛念著自己的女兒,想要召公主殿下過去,如今事情不成,她還要回去勸勸!彆讓太後娘娘對公主產生偏見!
想到這,她突然感覺心累,果然這個家沒她遲早要散!
等陳嬤嬤帶領著一幫凶神惡煞的人烏泱泱離開之後,遲雲依低著頭走了進去。
陳平看著從自己身邊走過的“春花”,眼裡閃過一絲迷茫,這位春花姑娘真是神出鬼沒的,剛剛明明在屋裡麵的,什麼時候又到外麵了?
難不成安樂殿有什麼密道?
他感受著手上那殘留的溫度,腦袋已經成了一個漿糊。
而遲雲依進去之前,看見陳嬤嬤匆匆忙忙離開,心中就已經有了一個不太好的猜想。
進來之後看見床上的人,心中的猜想被證實……
【天呐!床上的人居然真的是兄長!】
【啊啊啊啊!兄長為什麼在這裡?我真是要瘋了,難不成是知道我偷偷跑出去搞事情了?】
【也不應該呀!我的動作十分隱蔽,究竟是什麼時候被發現的?】
【啊啊啊!我會不會被打死呀?】
遲承宇微微皺眉,自家妹妹這小腦瓜裡麵想的都是什麼?就算妹妹偷偷跑出去,他也不會打人呀!他究竟做了什麼,給自家妹妹如此錯覺?他明明是怕妹妹跑出去受傷,所以才讓人守在門口,他明明寧可自己丟掉性命,也不想讓妹妹受傷,看來他還是太過嚴厲了呀。
遲承宇在心中不斷地檢討著。
而遲雲依看著床上,臉色通紅,身著女裝的遲承宇,思維越來越發散。
【不過,不得不承認,兄長這張臉化上妝居然比我這個女子長得還要好看。】
【禍國妖姬呀!】
【如果兄長是一個女子的話,會不會如同畫本子裡麵描繪的那般!?全奉天國的男人都會喜歡他?不過就算兄長是一個男子,全奉天國的人也全都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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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承宇內心的愧疚,因為遲雲依發散的思維徹底消散了,他真是無語了,要不是他能聽到自家妹妹的心聲,根本想不到表麵老老實實的妹妹,內心居然如此……豐富……
看來不教訓一頓是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