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景和臉上滿是不可置信,激動得整個人都站起身來,差點兒將旁邊兒的茶盞打碎,“母後你在說什麼?什麼叫做南方受災的事情就這麼結束吧?”
“您怕不是在同我說笑?”
“您知不知道南方那群人的胃口究竟有多大?我為了湊成這件事情付出了多少?”
“如果能做成這件事的話,我們就能更早地奪回屬於我的位置。”
“您究竟是怎麼想的?說結束就結束了,難不成您這是心疼敵人的兒子了?”
孟太後看著如此暴躁的遲景和,神色微冷,“景和!你如今是越來越不把我說的話放在眼裡了,我說結束就結束!你現在已經開始質疑起我的決定了,我看你是壓根兒就沒有把我當成你的親娘,我還能害你不成?”
遲景和看著孟太後,如此冷凝的神色有些慌,這是孟太後第一次對他冷臉,難道暗探的消息真的有誤!?
想到此他低下頭,故作沉思狀,實際是悄悄的飄向角落裡的一下個人,在接受到那人萬分肯定的反饋,心也微微定了下來。
如果那小賤人真的掌握關於當時換子的證據,她怕是早就拿出來,以求孟太後的寵愛,也不會就在孟府口頭說說,想到這他就氣的不行,孟德潤也是個蠢得,怎麼三言兩語就讓人把錢要回去了,還不如死不承認,這樣他也不用過來試探了,而且等那小賤人真的拿出證據,後立馬殺人滅口才是上上策,真是蠢死了,就這還有臉來找他!
不過當年所有和這件事情有關的,都被他父皇還有孟德潤弄死了,應該是沒有證據。
隻要沒有證據,那小賤人說破天,也不會有人相信那麼離譜的事情,更何況是麵前這個對他極其寵愛的孟太後
等心情平複後,他又變成了那個乖巧懂事的兒子,“謹遵母後懿旨!”
之後轉身離去,而就在他轉身後,麵上的陰寒讓人不寒而栗。
等他走後,孟太後看著空蕩蕩的宮殿,心中說不出的孤寂,隻是等她將自以為是自己心腹的那幾位官員傳召入宮,才發覺事情已經不在她掌控之中。
“太後娘娘說南方之災到此結束的事情,同敬王殿下說了嗎?”
“娘娘如此未免太過莽撞!殿下是不會同意的。”
“如今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娘娘還是收回成命的好。”
“那兩個小賤人的手裡麵,如今已有近百萬兩白銀,這些錢絕對不能放在他們手裡,否則對我們來說將是大患,隻有借著這次南方之災,才能將那些錢重新收回,娘娘還是再同殿下好好商議一下吧!”
“敬王殿下也沒有同我們說過要取消南方事宜……”
孟太後看著這些人你一口敬王殿下,我一口敬王殿下,眼裡壓根兒就沒有她這個太後,這時才明了這些人歸順的壓根兒就不是她,而是他們口中的敬王殿下。
可笑,簡直是太可笑了。
砰!
她再也忍不住,一巴掌拍在旁邊的紫檀木桌子上!
“放肆!現在敬王還沒有上位!奉天國依然是哀家代行國政,你們左一聲敬王,右一聲殿下,將哀家放在何處?”
“難不成如今哀家現在說話,都沒有敬王好使了嗎?”
孟太後震怒,將下麵那些大臣嚇了一跳,心中不由得暗罵這個老女人今天是怎麼了?平時他們表現得聽敬王的話,她不是最高興了嗎?如今這是怎麼了?難不成是舍不得手中的權力?看來還是先皇有先見之明,沒有真的將權力交給這個瘋女人,不過是一枚棋子罷了,還真當自己是個什麼人物了。
雖然他們心中這麼想,但表麵上還要做著一副戰戰兢兢的模樣,畢竟敬王遲景和現在羽翼未豐,必須得靠這個孟太後在前麵吸引注意力,與小皇帝自相殘殺,這樣他們之後才能漁翁得利。
隻是南方的事刻不容緩,並不是這個太後說停就能停的。
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跪在地上,一副戰戰兢兢的模樣。
而孟太後看著下麵這些人做事,隻覺得以前的自己像是中了邪一般,如此拙劣的演技居然將她唬得團團轉,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現在不論遲景和究竟是不是她的親生兒子,她也要讓這些人知道,究竟誰才是如今奉天國的主人!
“來人呐!將高大人,朱大人,趙大人涉嫌謀逆!將人給哀家拖下去,株連九族!”
“錢大人,汪大人以權謀私,妄圖私吞國庫財產,設計南方之災,引起天下動亂,直接拖出去!給哀家斬了!將他們家產徹底查抄!”
“還有剩下的幾位大人也是幫凶,也全都先收入大牢,秋後斬首吧。”
“畢竟哀家這人最不喜歡見太多血腥,也最是慈悲,讓你們能夠跟自己的家人一起去陰曹地府,路上也不算是孤單。”
她這話音剛落,外麵烏泱泱地就進來了一群帶刀侍衛。
這些侍衛隻聽從太後一人命令,而且武功高強,就算在場的這些大人,就算有功夫高能與之相搏的,也還是無法獨自逃脫,畢竟雙拳難敵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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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自然是全部都被擒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