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太後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雖然這是如今最好的辦法,但如果你親自動手的話,未免落人話柄。”
“母後!那應該如何是好?”
“你記不記得前一陣兒,安樂去問文成王要錢的時候,領的那個青樓女子。”
遲景和立馬就明白。
“母後是想利用皇祖的聖旨!?”
孟太後微微點頭,“他畢竟是你父皇的親兄弟,還是留一條性命吧!”
遲景和點了點頭,“兒子知道了,兒子現在就下去辦。”
孟太後又攔住遲景和細細叮囑“我的兒小心一些,將這些事情交給下麵人吧,你不要直接與文成王對上,萬一他心懷怨恨,以後做出什麼傷害你的事情就不好了。”
“還有那幾個對先皇出言不遜的孩子,我想還是應該給點兒教訓,要不然咱們皇家威儀何在?”
“這也讓他們,那也讓他們,萬一將這些人的心養野了,你以後做皇帝的時候,就要時時刻刻受這些人的牽製,那跟如今的小皇帝又有什麼區彆?”
“母後是真心為了你好,如果你覺得母後說的沒有道理,你就按照你自己的方法去辦,無論你想要將人救出來,還是恭恭敬敬的給他們送回去,母後都依你。”
遲景和一聽見這恭恭敬敬的給他們送回去,瞬間就覺得自己麵對那些老臣的時候確實是一點兒威嚴也沒有,總覺得有些低聲下氣,那些人也是脖子揚的老高,不論他說什麼都有反對的意見,仿佛他們才是那坐在高位之上的帝王一般!
既然如此,倒是確實能趁此機會給這些人一個教訓,讓他們知道知道誰是主,誰是仆。
於是他離開之後,將文成王違反先皇旨意,流連青樓楚館,養了一個妓子為外室,並且還與其生了一子一女的證據偷偷給了齊奏奏,以及那些公子對公主不敬的事情。
等做完這些之後他就稱病不出,就算那些大臣想要過來求情,也找不到門路,他的態度就擺在那裡,畢竟安樂的父皇也是他的父皇。
第二天早朝,在兩邊兒大臣一致的讚同之下,文成王的王位,就這樣沒了!
“什麼?就這樣沒了?”
遲雲依感覺有些不可置信。
“回公主殿下!文成王如今已經被貶為庶民!”
“啊!就這樣被貶為庶民了!?怎麼這麼容易?那他的家產呢?文成王妃呢?太後娘娘呢?”
“文成王妃的娘家人呢?”
“難道就沒有一個人阻攔的?”
“回公主殿下!文成王像是早就知道了一樣,在崔家公子帶著人馬去他家抄家的時候,他從懷中拿出一封書信,讓騎快馬加鞭,遞給宮中的太後,說是太後看完就不會抄他的家了,本來大家都以為是假的,沒想到太後看完之後,真的沒有抄家!”
遲雲依簡直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事態為什麼會發展成這麼快?那文成王究竟寫了什麼?
皇宮之中,孟太後緊緊的攥著手中的書信,另一隻手的指甲因為用力已經陷進了肉裡,但她卻絲毫也感覺不到疼痛。
“怪不得!怪不得呀!”
“那幾個老畜生一開始屢次找哀家麻煩,給哀家下絆子,但自從得知哀家要扶持遲景和之後就消停了,並且表示支持她了。”
“哀家一直以為是因為自己做的好,這些人才會這樣。”
“但沒想到那狗皇帝在臨死之前居然還這麼擺了哀家一道。”
“居然提前那麼長時間,就開始為他和麗太妃的兒子仔細籌謀,而哀家在這個皇帝的眼中隻是一個穩定朝政的棋子而已……”
陳嬤嬤有些緊張的詢問著,“太後娘娘那可如何是好呀?如果這道聖旨被拿出來的話,皇帝的位置可就不保了呀!”
孟太後冷笑,“還好哀家得知真相之後沒有與他們撕破臉皮,而是想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如今,哀家倒是越發不能與他們撕破臉皮了,不過隻要有哀家在一天,他們就休想得手。”
公主府內,“什麼?那天那幾個公子哥全都被關入了大牢!?”
“他們的爹會讓?”
“回公主殿下!這幾位公子哥在大庭廣眾之下大放厥詞,不僅冒犯公主殿下,更是辱罵先帝簡直就是大逆不道,如果不是看在那幾位大人的麵上,這幾位公子怕是早就要被斬首示眾了。”
遲雲依突然感覺自己好像活在夢中,怎麼這些人就被教訓了?
而且遲景和從頭到尾都沒有出來阻攔過。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難不成是那死老太婆發現真相了,如今在背後默默的搞事情呢?
不得不說,遲雲依真猜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