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界內,徐碩然手中持劍想要上前助他們一臂之力,卻被容熠展開雙臂攔下。
徐碩然麵色一沉:“容少主這是何意?”
容熠嘲諷一笑:“徐碩然,我才要問你是何意呢!怎麼,你也想像他們一樣,去包庇那個邪門歪道嗎?”
徐碩然目光一冷,一字一頓道:“他不是。”
容熠冷笑道:“你說不是就不是了嗎?你好好看清楚,現在這裡變成這樣,那都是誰造成的!你把他當師弟,他卻想要致你,致我們所有人於死地。”
徐碩然急聲吼道:“他沒有,他隻是一時不慎被怨氣控製了!”
彥爍歎了一口氣:“誒,徐師弟,話不能這麼說吧!你確定夜司冥隻是被怨氣控製而已嗎?”
人群中,不知是何人說出了一句:“我看不儘然吧!就如方才容少主所言,看他那樣,分明就是個修煉他道的邪魔,而且極有可能還是個靈怨雙修的怪物!”
“沒錯,邪魔歪道。”
“邪魔歪道!”
“邪魔歪道!”
眾人的呐喊聲不斷充斥在徐碩然耳旁,他抬手捂住一隻耳朵,感到一陣天旋地,他腥紅著一雙眼,怒吼道:“夠了!你們不曾經曆過他的遭遇,憑什麼說他是歪魔邪道。”
江澤見狀,語氣有些不足:“那,那也改變不了他邪魔歪道的事實!”
“你……”
徐碩然怒視著他,突然“哢嚓”一聲,引得眾人齊刷刷地看向結界。
隻見無數怨靈正集中在一起,試圖衝破結界。
而結界在這猛烈的撞擊下,逐漸碎裂。
容熠大喊道:“快,快護住結界。”
眾人齊齊出手,維持結界。
此時的夜司冥識海中,陳舒陽一臉溫柔地看著夜司冥:“夜師弟,凝神。”
“夜師弟,夜師弟。”
夜司冥神智逐漸變得清明,周身怨氣消散,眼中再無一絲殺氣。
無數怨靈也在夜司冥恢複神智的那一刻,而消散了!
陳舒陽大喜:“夜師弟!”
聞言,夜司冥不可置信的抬頭,就見那本應死亡的陳舒陽,此刻正活生生的站在他的眼前,而他的左肩卻被自己手中的劍貫穿,鮮血正不斷地往下流。
他眼眶一紅,聲音哽咽道:“陳,陳師兄,對不起。”
陳舒陽笑著搖了搖頭:“無事,隻要拔出來就好了!”
說完,陳舒陽抬手夾住劍身,將劍拔了出來,血液噴灑到了夜司冥身上。
“陳師兄”,夜司冥忙從身上拿出凝血丹,給陳舒陽服下。
陳舒陽服下凝血丹,不消片刻,血液不再流下。
“陳師兄,來”,夜司冥攬著陳舒陽肩膀,帶他飛至地麵。
楚卿羽、雷平安和張來風三人也隨之跟上。
徐碩然快步來到夜司冥身前,關心道:“夜師弟,你沒事吧!”
夜司冥搖了搖頭:“徐師兄,我沒事,就是陳師兄……”
夜司冥神色擔憂地看了陳舒陽一眼。
陳舒陽拍了拍他的手背,讓他安心。
忽然,容熠和彥爍以及江澤等人走了過來。
彥爍劍指夜司冥,義正言辭道:“你這邪魔歪道,我今日就殺了你為民除害!”
楚卿羽怒視著彥爍:“彥爍,你鬨夠了沒有,夜師兄是邪魔歪道又如何,你們彆忘了,方才就是你們口中的邪魔歪道,從鬼新娘的手中救了你們,若不是他,你們此刻焉有命在,還能好好的站在這裡嗎?”
江澤冷笑一聲:“我說楚少主,江某隻親眼看到他招來無數怨靈攻擊我們,可並沒有看到他從那勞什子鬼新娘的手中救了我們。”
容熠:“江少主說得沒錯,夜司冥方才的所作所為,大夥兒都看到了,若今日不殺了他,他日難保他不會做出殘害他人之事。”
此言一出,彥爍和江澤以及所有蓬萊島弟子都齊聲呐喊:“殺了他,殺了他!”
看到這群人欲將他殺之而後快,左手緊握成拳,指甲逐漸嵌進掌心。
陳舒陽急紅了眼:“大家請聽我說,夜師弟他……”
恍然間,一名蓬萊島弟子持劍刺向夜司冥:“夜司冥,你去死吧!”
陳舒陽一驚,猛地轉身:“小心!”
話落,夜空瞬間被一道刺眼的光芒撕裂,伴隨著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楚卿羽、木雪晴、雷平安和張來風以及徐碩然都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隻見陳舒陽麵對夜司冥,劍鋒從背後伸出貫穿了他的胸膛。
夜司冥不敢置信看著被劍鋒貫穿胸膛、鮮紅的血液順著劍尖,不斷向外流出的陳舒陽。
半晌,夜司冥崩潰大喊:“陳師兄。”
他大喝一聲,一把將那名蓬萊島弟子掀飛出去。
那名弟子慘叫一聲,連人帶劍被掀飛撞到一旁的大樹上,昏死過去。
蓬萊島兩名弟子快速上前將那名弟子扶起。
隨著劍脫離身體,陳舒陽隻覺得喉嚨的腥甜再也壓製不住,驀地一口鮮血噴出,向一旁倒去。
“陳師兄,沒事的,你不會有事的對不對!”
夜司冥將陳舒陽攬在懷裡,崩潰地大喊著,手足無措的按住陳舒陽的胸膛,企圖阻止鮮血噴出,卻無能為力,被血液染紅了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