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此機會,她喝了一杯水,上了一趟廁所,這才又換了下一套禮服。
這次的這套,稍稍要人性化一些,是一條收腰設計的露肩白色禮服,款式簡單大方,長及腳踝,也不顯累贅。
之所以設計的這麼素靜,是因為要配套江家祖傳下來的一套帝王綠翡翠玉飾。
一條鑲嵌工藝精致的大吊墜項鏈,一對水滴狀耳墜,一對手鐲,一個玉簪,一塊玉佩,一個扳指,一對戒指,整套八件,價值連城,那是有錢都買不到的好東西,現在,被傳給了夏雨桐。
這套類似傳家寶的帝王綠玉飾,之前一直在江家老太太手裡,她故去之後,便一直存放在銀行的保險庫內。
這次江慕羽和夏雨桐訂婚,江老爺子便想起了這個物件,特意取出來,放在了訂婚的禮單裡,作為給夏雨桐的訂婚彩禮。
夏雨桐挑揀了項鏈、耳墜和一個手鐲戴上,其餘的便都沒動。
僅僅是這三件,就已經是很壓場的存在了,再配上這一身白色的氣質長裙,雖然素淨,卻相得益彰。
夏雨桐再度出場,便是要跟在江爸爸、江媽媽他們後麵,去給一些德高望重的長輩敬酒了。
不同於上一次的一直在記錄人臉和姓名,在京圈混了兩年半的夏雨桐,顯然已經如魚得水了。
她表現得落落大方、可圈可點,一路下來,收獲了不少的稱讚。
當然了,也收獲了不少的見麵禮。
在席間,夏雨桐還見到了一臉鬱色的孟梓涵,她看自己的眼神,已經沒有了最初的高高在上和藐視一切,卻多了一絲的不甘、怨恨與畏懼。
夏雨桐知道,孟梓涵在孟家的日子,一日比一日更加的煎熬。
孟家之所以還沒有完全地放棄她,隻不過是拉不下臉麵,丟不起這個人,但實際上,孟梓涵在孟家的一切優待,已經被通通剝奪了,她現在的生活,可能還比不上一個旁支家的小姐來得滋潤。
她比自己還大上一歲,算起來,虛歲也有二十一、二歲了,原本正是定下聯姻對象的好年紀,如今,卻成了老大難,高不成、低不就。
甚至,連一些三、四流的家族都隱隱地表示出了抗拒,就怕夏雨桐成長得太過厲害,也怕她一直記仇,到時候,沒得到孟家的什麼助力,反倒是給家裡招了個禍秧子回來。
身處如此尷尬境地的孟梓涵,自然是後悔的,隻不過,她後悔的是小看了夏雨桐,沒精心布置,把人給一下搞死了。
現在,變成了敵強我弱,一切就由不得她了。
但她也不會輕易放棄,但凡有機會讓她翻了身,她還是會把這兩年來所受的一切,都全部還給夏雨桐的!
孟梓涵的想法,夏雨桐雖然不完全了解,但也猜了個八九不離十,所以,對於孟梓涵,她從來沒有放鬆過警惕,在沒有完全摁死孟梓涵之前,她是一刻都不敢鬆懈的。
除了孟梓涵這個死對頭,夏雨桐還看到了袁雋彥這個無所事事的紈絝子弟。
自那次被江慕羽暴打一頓後,他在醫院躺了一個禮拜。
出院回家的第一天,迎接他的,不是家人的噓寒問暖,而是袁老爺子一頓結結實實的家法,舊傷加上新傷,打得他一個多月都下不來床。
之後回到學校,他收斂了很多,且還真如江慕羽所言的一般,遠遠地看到夏雨桐,他就繞路跑走了。
今年上半年,他本該畢業了的,但卻因為掛科太多,又被勒令重修,在那個冷門得不能再冷門的專業裡,又苦逼得上起了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