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清晨,任無惡在眾人簇擁下到了兄友峰山腳下,阮行代表大家還說了不少祝福語,總之一句話,那就是祝他順利,築基成功。
任無惡謝過大家後上山,小魚兒非要跟著他到那間洞府去看看,說什麼要長長見識,開開眼界。
那間洞府也在兄友峰峰頂,是在子午洞後麵,位置相當隱蔽,洞口不大,也就丈許見方,兩扇石門緊閉,門環上落滿了灰塵,一看就是許久沒人開啟過,是真正塵封了很多年。
“玉京洞!咦,這裡居然叫玉京洞。”小魚兒望著洞口上三個朱紅大字很驚訝地叫道。
任無惡自然也見到了那三個大字,確實是玉京洞,見到小魚兒這麼驚訝意外,他奇道“怎麼了?玉京洞有什麼不妥嗎?”
小魚兒看著他道“古老相傳,天台山有處洞天福地,就叫玉京洞,沒想到那玉京洞居然會在這裡!”
任無惡一怔道“洞天福地?應該是重名了吧?這個洞怎麼看也不像是洞天福地呀!”
小魚兒撓撓頭道“說的也是,可這洞叫什麼不好非要叫玉京洞,這不是蒙人嗎?”
任無惡笑道“這麼古老的傳說隻怕沒幾個人知道,要蒙也是蒙的你這種萬事通,小魚兒,你怎麼知道這麼多事情?”
小魚兒得意地道“這就是博學多才,你羨慕就行了。”
任無惡笑笑正要說話,可忽然他想到了什麼,目光在小魚兒身上一轉,微微皺眉道“小魚兒,你我認識有多久了?”
小魚兒一愣道“怎麼想起問這個了?”同時他默默算了算,又道“得有兩年多了吧。”
任無惡喃喃道“是兩年多了,可……”看看小魚兒,他一臉疑惑地道“可你現在的樣子和我那時見你的樣子好像沒有一點變化,這兩年多,你容貌沒變身高似乎也沒變,這是不是有些奇怪?”
這不是有些奇怪,而是很奇怪了,以前他也沒注意到這點,今天忽然才發現了,忍不住就問了出來。
小魚兒被他充滿疑問的目光盯著,並沒有丁點不自在的表現,可謂是泰然自若,嘻嘻一笑,“你現在才發現啊,真是夠遲鈍的!唉!”歎息一聲後,他繼續道“我問你,我叫什麼?”
任無惡一呆道“小魚兒呀?”
小魚兒拍手道“這不就對了,我叫小魚兒,既然是小魚兒,那自然就是小魚兒了!”
任無惡被他繞口令似的話弄得糊塗了,茫然道“這是何意?”
小魚兒白眼一翻,很無奈地道“這都不懂,你真夠蠢的,我是小魚兒,自然就是一直是小魚兒,所以呢,小魚兒是長不大的,這下你懂了吧?”
任無惡恍然大悟,但很快又駭然失色,失聲道“怎麼可能!你怎麼能一直長不大!”
小魚兒嘿嘿一笑,那笑容眼神任無惡本來都已經很熟悉了,可此刻又覺得小魚兒的笑和目光竟然有種形容不出來的……詭異和邪氣,這一刻他眼裡的小魚兒是那麼陌生,令他心生寒意。
“小魚兒,你……你究竟是誰?”任無惡聲音微微發顫問道。
小魚兒收起笑容,一本正經地道“你現在才問我是誰,是不是有些晚了呢?”繼而他又笑了笑,這次笑容又是任無惡熟悉的那種了,“這樣吧,等你出來我就告訴你小魚兒是誰。”說完他轉身而去,走了幾步,又回頭道“老徐,再說一次,祝你好運,築基成功。還有就是,你也放心,外麵的事就交給我了。”然後繼續向著山下走去,邊走邊唱道“我是小魚兒,逍遙又自在,一會水中遊,一會天上走,我是小魚兒,快樂少煩惱,朋友沒幾個,靈石也不多,我是小魚兒,你是大笨蛋,要問你是誰,大名叫徐海!”
他唱到最後時,聲音格外高亢響亮,任無惡當然是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頓時哭笑不得,心裡又在想,小魚兒,你究竟是誰?
目送小魚兒踏歌而去的身影,他肚子裡滿是疑問,腦海裡隱隱約約似乎想到了什麼,可再想下去又是毫無頭緒,忽然間,他才意識到,小魚兒的歌唱得很對,自己就是個傻乎乎的大笨蛋!
“他就是小魚兒?”在任無惡恍惚失神時,有人忽然徐徐問道。
任無惡微微一驚,同時收攝心神,才發現晏春雷不知何時已到了近前,正看著下山的小魚兒,目光閃動,若有所思。
任無惡忙道“他就是小魚兒,因為好奇非要上山來看看。”
晏春雷收回目光,笑道“此人很有意思。”
任無惡也笑道“小魚兒孩子脾氣,口無遮攔,請師叔不要見怪。”說話時他發現對方今日和以往變化不小,明顯精神了許多,儀容儀表明顯是認真打理過了,天藍色衣衫乾淨利落,片塵不染,現在的晏春雷真是玉樹臨風,俊逸不凡,更難得的是,那常年伴隨他的酒氣和醉眼已然消失的乾乾淨淨,可以說,現在的晏春雷儼然就是煥然一新,改頭換麵了。
這才是一代天才,內門弟子該有的風采風度!
晏春雷自然知道自己的變化,也知道任無惡在想什麼,灑然笑道“為你護法自然要像樣些,有些不習慣吧!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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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無惡忙道“師叔風采弟子也是早有耳聞,今日算是真正見到了。”
晏春雷不無感慨地道“什麼風采不過如此,那小魚兒你認識多久了?”
任無惡道“兩年多了,最近這段時間他是住在了這裡。”
晏春雷微微點頭道“以前我倒是聽人說起過他。小魚兒,此人可比我想象中有意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