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靈也知道其中利害,所以他沒敢貿然進山,先在天台山附近觀察情況,搜集消息,說是要做足準備後再行動,但不管怎樣,雲蕾是見定了!
見他如此固執,任無惡是哭笑不得,可也拿他沒辦法,隻能任由他擺布折騰。
如此他們在天台山周圍兜兜轉轉就過了七八天,人是遇到了不少,但有用的消息卻沒搜集到多少,現在他們知道的是,從冀州歸來後,雲蕾一直是在漱玉峰修煉,並且修為突飛猛進,在短短十餘年內就已經到了結丹後期,都說她是在乾元秘境內得到了一份天大的機緣,如此才能有這樣的進步。
任無惡自然知道原因,有了十方劍經,再加上秋冰玉甚至是成玉霜的指點教導,雲蕾修為精進是必然的,而且整個漱玉劍派的實力也會有很大的提升,也許無需多久,漱玉劍派就會成為神劍盟最強的那一派。
漱玉峰是漱玉劍派掌門所在之處,想要潛入談何容易,秋冰玉一關已是難過,何況還有成玉霜,這次見麵難於上青天!
這日在天台山外,任無惡遙望著極遠處的漱玉峰是一陣苦笑,故地重遊,他是有些感慨,回想往事又有些唏噓,他沒想到自己再來這裡會是如此狀態,怎麼有種采花賊的感覺,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唉!真是豈有此理!
“老九,我們已經在這裡轉了很多天了,你究竟計劃好了沒有?不行的話,我們還是走吧!”
“你急什麼,我都不急你急個屁呀!我在想一個萬全之策!”
任無惡心道,來之前你可是信心滿滿,現在又是猶猶豫豫,唉!
“你少歎氣,我是為了你,你可彆不識好歹!你摸著良心說,你就不想見雲蕾嗎?”
任無惡坦然道“想見,可要是見她這麼難,這麼危險,還是不見的好。”
九靈冷哼道“既然來了,我們就不能白跑一趟,你放心,我一定讓你見到她,這丫頭也是,整日在漱玉峰也不知道出來透透氣,你也是,就在這裡傻站著,好歹出點力呀!”
任無惡苦笑道“我要怎麼出力?喊一嗓子?”
九靈道“不是說有情人心有靈犀嗎?你試著和雲蕾心有靈犀一下,讓她出來找你,那就省事多了。”
任無惡頓時哭笑不得,“我可沒這個本事,實在不行我們還是走吧,真要驚動了成玉霜,可就麻煩了。”
九靈卻道“怕什麼,一個化神期我還能應付,再說了,我已經確定成玉霜正處於修煉狀態,隻要沒有太大的動靜驚動不了她。”
任無惡將信將疑地道“真的假的,你是怎麼知道的?”
九靈解釋道“化神期修士氣息運行自有規律,我現在給你說你也很難明白,反正信我就對了,現在讓我有顧慮的是秋冰玉,這丫頭即將化神,神念氣息已是無比強大敏銳,一個不小心,我們就會被她發現。”
任無惡喜道“她要化神了嗎?希望她能成功。”
九靈冷哼道“化神談何容易,一千個元嬰期修士裡能有一個成功已是很難得了,你彆為她高興的太早。”
任無惡知道他說的是實情,歎道“那就祝她能夠成功吧!”心道,小魚兒,祝你能夠順利化神,魚躍龍門,龍飛九天。
“不行的話,隻能冒險了,無惡,為了見到雲蕾,冒險也是值得的,等秋冰玉氣息稍弱一些,我們就進入漱玉峰,和雲蕾見一麵立刻就離開,你說呢?”九靈尋思半天後如此說道。
任無惡歎道“我看還是算了,見她安好,我便知足,能否見麵,無關緊要。”
九靈忙道“你沒見她怎知她安好?”
任無惡無奈地道“不是你說的她很好嗎?”
九靈一愣道“我是這麼說過,可……咦,你看看雲蕾下山了。”
他能看到,任無惡看不到,他們距離漱玉峰少說有兩三千裡,任無惡能見到的就是連綿起伏的山峰。
“奇怪了,雲蕾似乎要出山,我們機會來了。”
任無惡奇道“出山嗎?她要做什麼?”
九靈興奮地道“管她做什麼,能出來就好,走,我們找機會去見她。”
任無惡皺眉道“你確定是她?”
九靈沒好氣地道“你的蕾妹妹我能認錯嗎!趕緊的,這可是天賜良機!”
雲蕾不僅是離開了漱玉峰,似乎還有出山的意思,見狀九靈又是一陣興奮,他的情緒任無惡感知的很清楚,就覺得這家夥有些不對勁,至於如此激動嗎?要見雲蕾的人是我,又不是你,我都沒興奮成這樣,而你卻……,老九,你有問題!
“老子有個屁問題,我還不是替你高興興奮,你快點,趕緊跟上去,要是她離開了天台山,那真是天賜良機,不,是天賜良緣!”九靈興高采烈說著,催促任無惡快點快點再快一點,而他則是一直盯著雲蕾,看她究竟要去哪裡。
也真是奇怪了,雲蕾竟然真的離開了天台山,向著天台城飛去,禦劍流光,很快就到了城裡。
任無惡也很快進城,心道,她忽然進城做什麼?難不成心血來潮就想逛逛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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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雲蕾到了城內真就是在街上閒逛起來,以她風姿風采,行走在街道上,自然會引起無數人的注意,但隻要長眼的也都知道她的身份,那身漱玉劍派的行頭又足以讓無數人對她敬而遠之。
任無惡還在想如何和雲蕾見麵,也在尋思雲蕾的舉動,不過沒等他想明白,雲蕾和他已在街上碰頭了,一個從南來,一個向北走,迎麵相遇。
任無惡還是文安的樣子,各方麵並不起眼,而他又是刻意收斂氣息,在外人看來,他就是個很普通的築基期修士。
但雲蕾見到他後,美眸微微一亮,繼而嫣然一笑,然後柔聲問道“請問道友如何稱呼?”
就在當街,就在那麼多人偷偷摸摸的注視下,她走到了他近前。
任無惡已是知道自己的破綻在那裡,那枚白玉指環因為戴習慣,還在左手上,而之前石默戴的就是它,雲蕾應該是認出了指環而確定了他的身份,可她為何又是如此篤定?
尋思著,任無惡恭聲道“晚輩文安見過前輩。”
雲蕾微微點頭道“原來是文道友,我看道友和我的一位朋友很相像,就忍不住詢問一下,還請道友見諒。”
任無惡心道,是哪位朋友呀?不會也姓任吧?嘴上道“前輩言重了,能見到前輩是晚輩的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