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其他人也想到了來人的身份,亦是神情大變,駭然失色,有人更是失聲喊道“霍……長達……霍長達來了!”
聽到這個名字,任無惡神色不變,淡然一笑道“貴客來訪,本侯有失遠迎,還請見諒。”
那人沉聲道“天劍侯果然名不虛傳,霍某久仰了。”
任無惡笑道“是本侯久仰道友大名才對,今日一見,三生有幸,若是道友不介意此地簡陋,不如下來與我等一同賞月談心。”
霍長達徐徐道“霍某來得突然,打擾到了侯爺的雅興,可惜這明月雖好,霍某卻是無心欣賞,此次前來,唯有一事還請天劍侯成全。”
任無惡含笑道“道友請說,本侯若能辦到必不會推辭。”
霍長達目光一閃,沉聲道“久聞天劍侯劍術如神,有天劍之稱,霍某就想向侯爺請教一下劍道,不知侯爺能否應允?”
任無惡毫不猶豫地道“有何不可,能與道友切磋是本侯的榮幸,但本侯有個條件還請道友答應。”
霍長達微微一怔道“侯爺請講?霍某若能做到也定不會推辭。”
任無惡笑道“此番切磋必分勝負,若是本侯僥幸贏了,就請道友答應讓嶽銘克成為紫蟒族族長,這件事對道友來說,應該不難做到吧?”
霍長達聞言這才看了嶽銘克一眼,對方心神劇震,身軀不由得微微一顫,雖然霍長達的目光並不銳利,可就是有洞穿精神的力量,甚至都可以說,隻要霍長達願意,隻需一眼就能重創嶽銘克,這便是煉虛中期修士的實力力量!
嶽銘克也沒想到,任無惡會有這樣一個條件,麵對霍長達這樣的高手,天劍侯不僅毫無慌亂不安之色,仿佛是更為鎮定輕鬆,居然還能提出什麼條件,似乎篤定此戰能贏,天劍侯哪來的自信?
嶽銘克也是明白霍長達的用意,他是來堂堂正正向任無惡天劍侯請教或者是挑戰,隻要天劍侯答應,那此戰即便是天劍侯死在霍長達劍下,朝廷也不會怪罪,也不會遷怒於紫蟒族,霍長達也許還能借此機會重新扶持霍家人再度掌控文安城。
嶽銘克一時間想了很多,而霍長達也有了回應,微微點頭道“霍某答應了。”
任無惡笑道“道友果然痛快,本侯也相信道友不會食言。請問道友,要在何處切磋?”
霍長達沉聲道“如果侯爺不介意,那就去城主府舊址吧!”
城主府舊址現在已然成了一片廣場,嶽銘克成為城主後,新建的城主府是另選了地址,規模可比以前城主府小了很多,比天劍侯府也小了一半,距離天劍侯府不算遠,這樣天劍侯的吩咐命令就能更快的傳達過來,不得不說,嶽銘克想的很周到。
聽到霍長達要在城主府舊址和天劍侯切磋,人們又是一愣,有人就想,霍長達真會選地方,這是想在那裡用天劍侯的血來祭奠霍天鳴以及霍家那些人的亡靈嗎?
任無惡沒覺得意外,還笑道“好,那裡很寬敞,道友有心了。”
霍長達一直是盯著任無惡,可在對方的言談舉止中他能看到的就是那種自然而然的淡然隨意,還有一種他清楚感知到的自信,此人明明隻是化神後期,雖然距離煉虛隻有半步,可終究還不是煉虛,但他為何有這樣的自信,他從何處來的底氣呢?這個人當真是有些高深莫測了,霍天鳴死在他的劍下不冤枉!
“那就請侯爺移步吧!請!”霍長達揮手作出請的手勢,隨即身形一閃而逝,他先走了。
霍長達一消失,眾人不約而同的鬆口氣,那感覺就像是頭頂上的那座大山沒了,壓力驟減,可那顆心又無法真正放下來,還在半空懸著。
跟著人們又齊齊看向任無惡,嶽銘克叫聲侯爺,可又是欲言又止,任無惡拍拍他的肩膀,然後又看看眾人,含笑道“諸位如果有興趣,可以過去看看。”說完一揮大袖,倏忽而逝。
眾人默然片刻後才醒過神來,接著又齊刷刷望向嶽銘克,目光神情都是異常複雜。
嶽銘克神情凝重,也沒言語,看看大家後便閃身而逝,見他一聲不響走了,人們又是一呆,都有些不知所措,接下來要做什麼,難道真要去那邊觀戰嗎?城主是去為天劍侯助威還是乘機跑了呢?我們又要怎麼辦?等著還是跑呢?還是也去那邊看看,見機行事,見風施舵?難道剛剛穩定下來的文安城又要易主了?唉,在這裡當個官怎麼就這麼難呢?!
這些人各有心思也是各懷鬼胎,尋思一陣後,也都有了決定,紛紛離開了侯府,有的去了城主府舊址觀戰,有的回家準備一下,有的還在猶豫躊躇。
城主府舊址確實是相當寬敞也是極為平整,在這裡已是看不到當年霍家的輝煌氣象,當真是連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來,霍長達一到這裡,禁不住暗暗歎息,唏噓不已,身為霍家人,家族的興亡衰敗也是他的責任,這次他就想為霍家儘一份力。
在廣場上空稍一盤旋後,霍長達飄然落地,這是明月當空,在溶溶月色下,天地間亮如白晝,廣場上本來是有不少人正在賞月遊玩,但在霍長達出現時,所有人都感受了一股迫人的壓力氣息橫空而來,使得人們不得不迅速遠離這片區域,數息後,偌大的廣場已是空曠了不少,而霍長達正好就站在廣場中心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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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任無惡身形閃現,出現了霍長達對麵,片刻後,嶽銘克也到了,但是遠離二人,並且他還帶來了一隊人馬,以最快的速度驅散四周的百姓,很快以任無惡和霍長達為中心就成為了方圓數百畝的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