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珩到書房時,劉煜的表情很嚴肅。
“為什麼要上那道奏折?”等劉珩坐下後,劉煜才問道。
劉珩沉默了片刻,答道“為了取得聖上的信任。”
“然後呢?”
“然後找機會出京。”劉珩注視著劉煜道。
劉煜沒有接話。
父子倆就這樣互相看著對方,誰也不相讓。
終於,對視了片刻後,劉煜笑了。
“下次記得提前跟我說一聲。”
劉珩奇道“提前說了,父親會同意嗎?”
“你是我兒子,為什麼不同意?”劉煜感慨道,“之前,是我看走眼了,你身上,有無限的可能性。”
劉珩吃驚的看向劉煜,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
“如果連想都不敢想,那就更不要說去做了。”劉煜認可道,“你有什麼想拚的就去拚吧。”
“是,父親。”劉珩應道。
劉煜繼續教導道“想取得聖上的信任,那就不能天天在府中待著,一個太謹慎的人,是得不到彆人的信任的。”
劉珩認可的點了點頭,正是因為考慮到這一點,他才決定要去參加花船節。
“我已經準備去參加下個月的花船節了。”劉珩開口道。
劉煜笑道“這就是了,連花船節都不參加,聖上又怎麼可能對你放心呢?如果因為害怕被算計就不出門,那就是因噎廢食了。”
“是。”劉珩點頭道。
劉煜囑咐道“按道理,今年會試應該是王思賢主持,王思賢是張璁的人。現在你橫插一腳,他們必然會有所行動,不然就失了臉麵。”
“我知道了,我在外麵會小心的。”劉珩應道。
劉珩沒想到,這次他的私自行動,竟是意外的獲得了劉煜的認可。
禮部仍在緊鑼密鼓的準備公主的婚事,吉日已經定下來了,在下個月二十六。
也就是說,劉珩需要先參加花船節,然後是婚禮,最後在下下個月主持會試,行程可以說相當的緊湊。
第二天,一大早,關健照例去鐵匠鋪督促慈石鍛造的進度。
從鐵匠鋪出來後,果然範掌櫃又在門口候著了。
“關爺,昨日說的事,您看有沒有希望?”範掌櫃邊賠笑,邊從懷中掏出一個錢袋,塞到了關鍵手裡。
關健這才放下心來,劉珩允許賺的錢,不賺白不賺。
關健接過錢袋在手裡顛了顛,不滿意道“伯爺對於去什麼花船節可是沒什麼興趣,你當我家伯爺是什麼人?”
範掌櫃又是從懷中掏出一個錢袋,塞給關健道“所以這才要拜托關爺您呀。”
關健顛了顛第二個錢袋,這才道“行了,等我的信兒吧。”
“哎,謝謝關爺,謝謝關爺。”範掌櫃忙萬般感謝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