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荊關位於幽州易縣城西北的紫荊嶺上。
關城東為萬仞山,西有犀牛山,北為拒馬河,南是黃土嶺。它南麵以十八盤道為險阻,北麵以浮圖隘口為門戶,一關雄踞中間,群險翼庇於外,山穀崎嶇,易於戍守,有“一夫當關,萬夫莫前”之險。
不錯,紫荊關北是有河的,名叫拒馬河。
但是拒馬河並不直通幽州。拒馬河即便過了紫荊關,也還要順著太行山脈蜿蜒兩百多裡,才會進入幽州,並不適合大軍通行。
再險的地勢,再雄俊的關隘,也要有人守才能發揮他的作用。
大漢承平日久,並州有大同,幽州有居庸關。紫荊關很少需要直麵草原人,又不能通行大軍,漸漸的也就不被重視。
關弛帶著親信摸到關下一看,果然,城牆之上稀稀疏疏,並沒有幾個人在衛戍。
“連關門處的守衛都如此鬆懈,那其餘段落處就更不用說了。”關弛自言自語,心中已有定計。
“走,隨我上山去其餘段落看看。”關弛向左右吩咐道。
關弛帶著幾名親信又往山上摸去。
果然不出關弛所料,越往山上走,越是大段的城牆無人看守。
關弛這才放下心來。
關弛忙返回士兵們休息之處,留下少數士兵看馬。其餘大部分主力被安排跟著副將,待天黑之後悄悄到關門外等候。
而關弛自己,則帶著精選出來的五十名好手,又摸上了山。
關弛選了一段無人看守的城牆,領著五十名精銳先在城牆外的山林裡隱藏了起來。
直到天色黑了下來,關弛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帶著五十名士兵向前來到城牆下。
四周黑漆漆的,關弛僅能借著月色隱約看到城牆的邊緣。
關弛拿出提前準備好的飛爪,在空中掄了幾圈後,向著城牆上一甩。飛爪準確無誤的掛在了城牆的垛口上,關弛拽了幾下,感覺比較穩當,便抓著繩子攀了上去。
若是有人值守,這樣登城自然無異於找死。但是這一整段城牆連個鬼影都沒有,關弛帶著五十名精銳就這樣輕輕鬆鬆的上了城牆。
“走!”
見眾人都上來了,關弛領著眾人沿著城牆,繼續向城門的方向挺進。
走了近千步,才看到前方一處城樓內有火光。
關弛帶人屏息凝神的靠上去,仔細觀察了一番,確認就一名守軍在此值守。當然這守軍也並不儘心,正看著城樓的牆壁打瞌睡。
關弛揮了揮手,他身後一名身形嬌小的漢子便悄無聲息的摸了上去。這漢子顯然是個練家子,直到他摸到守軍身後,守軍都沒有察覺。
漢子直接從背後用左手捂住守軍的嘴,右手的匕首在守軍喉嚨處一割,守軍掙紮了幾下後,無力的倒了下去。
就這樣,一路上遇到的零星守軍都被關弛用這種辦法處理。
很快,關弛便帶人來到了城門處。
城門處的守衛也不緊密,僅有十幾名守衛三三兩兩的分散在各處。
關弛領著五十名精銳直接衝了過去。
“什麼人?”
離的近的兩名守軍突然聽到一陣密集的腳步聲,其中一人邊扭頭邊奇怪道。
下一刻,他與身旁的守軍同時覺得脖子一涼,卻是關弛趕到後一刀直接將兩人的頭顱都削飛了。
城門上的其他守軍聽到動靜,扭頭一看,個個嚇得大驚失色。
“敵襲!敵襲!”
這些守軍嘴裡一邊大喊,一邊往城牆下逃命,根本提不起反抗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