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南門昇癲狂道,“你劉珩不過是一個紈絝,憑什麼?老夫辛辛苦苦的謀劃,全都給你做了嫁衣?”
劉珩恍然,難怪南門昇一直要跟他過不去。
原來是最早在白蓮教之亂的時候,南門昇就已經心裡不平衡了。
“孤今日見你,本來是打算招降你或者殺了你,但是孤改變主意了,孤要將你軟禁起來。”劉珩起身俯視著南門昇,“孤要你好好看看,孤會創造一個怎樣的大漢!”
“就憑你?”南門昇惡狠狠的盯著劉珩。
劉珩冷笑道“孤懶得與你做口舌之爭,你且瞪大你的狗眼,好好看著吧!”
說罷劉珩揮了揮手,隨即便有親衛上前,將南門昇帶了下去。
這時,關弛與宋英前來複命。
聽完二人的稟報,劉珩用手拍了下桌子,惋惜道“終究還是讓這兩個人跑了。”
“殿下恕罪。”關弛和宋英慚愧道。
“罷了。”劉珩擺擺手,“公孫儀的勇武孤早就知道,何況還有那麼多親信願意為他們父子效死命。無論如何,這樁事算是解決了。接下來好好去整編降兵吧,還有漁陽和渝關要打。整個幽州的戰事,務必在今年結束掉。”
“是,殿下!”關弛與宋英領命而去。
……
公孫信跟著公孫儀一路衝出劉珩的大營,一直往外跑了幾十裡地,這才停了下來。
“完了,全完了。”公孫信喃喃自語,整個人跟丟了魂兒一樣。
公孫儀打起精神,勸解道“父王何需如此,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父王當年能靠自己一刀一槍起於微末,今日又何嘗不能再來一次?”
“不錯,你說得對。”公孫信的眼神中漸漸恢複神采,“當年可以,如今也可以。”
“父王,那我們接下來去哪裡?”公孫儀問道。
公孫信腦中思索片刻,下定決心“我們去遼東!”
“遼東?”公孫儀吃了一驚,“父王,雖然我們和遼東都督同為遼東王的後人,但是遼東都督向來不認可我們。如今我們落難,遼東都督能接納我們嗎?”
公孫信搖搖頭道“當年昭武帝兵敗曹賊,到處漂泊,最終棲身於同為宗室的劉表,潛伏七年,方才一飛衝天。如今你我父子二人,也去找同宗求一棲身之地,有何不可?“
公孫儀總覺得不太一樣,反駁道“可是父王,昭武帝當年是獻帝承認的皇叔,和我們不一樣啊。”
公孫信苦笑道“外人不知道,我們和遼東都是清楚的,我們確實和遼東都督同屬一宗。再說,除了遼東,我們又能去哪裡?南下去投張緒?劉珩今年拿下幽州,來年必然會和張緒全麵開戰。禁軍向來看不上邊將,我等去投張緒,又有何用?。”
公孫儀若有所思道“父王說的對,如今天下大亂,遼東都督未必沒有爭霸天下的心思。若是劉珩和張緒開戰時,我們能說動遼東都督出兵,那北方的局勢就又不一樣了。屆時,以父王在幽州的威信,振臂一呼,必是應者雲集。”
“正是如此!”公孫信大喜。
二人計議妥當,便尋了家農戶借宿了一晚。第二日一大早,二人便騎著馬繼續向東,從小路出渝關,往遼東都護府而去了。
……
張家口。
劉珩留耶律大石和阿大在張家口防備女真人。
但是完顏雍既然已經派兵從渝關入中原,自然也就不會再管什麼張家口了。
阿大已經將探子往外放出去一百多裡,依舊沒有絲毫女真人出兵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