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貴的刀法確實了得,既迅猛又精準。當他揮刀向劉潭時,每一刀都巧妙地避開了劉潭的身體,隻針對其衣物。
幾刀下去,劉潭原本華貴的衣物就如同被拆解的布偶一般,破碎地掛在身上。
“把他的衣服扒了。”薛貴吩咐道。
矮洞兩旁的士兵聽到命令,毫不猶豫地執行。他們如同機械一般,生硬卻迅速地扒下了劉潭身上的破碎衣物,直到他全身赤裸,隻剩下那雙帶著不甘與憤怒的眼睛。
扒光衣服之後明顯可以看到,劉潭身上被卡的地方已經開始腫了起來。
“油來了。”很快,便有士兵提了兩桶油回來。
薛貴指著劉潭說道“把油都塗他身上,我來給他拽出來。”
裴元忠看了看自己已經被包紮起來的肩膀,心有餘悸的擔憂道“將軍可得小心一些,萬一把劉潭弄死就麻煩了。”
“放心吧。”薛貴笑道,“用多大的力氣能把人撕成兩半,我能不知道嗎?”
裴元忠不想說話,他現在肩膀還疼得要命。
很快,士兵便將一桶油塗在了劉潭被卡住的地方。
薛貴大步走到劉潭的麵前,他站在劉潭的雙腿之間,用雙臂緊緊環住劉潭的大腿。雙腳如同生根一般釘在地上,隨後他深吸一口氣,開始用力向後拽。
“停下,快停下!疼死本王了!”劉潭疼的嗷嗷亂叫。
但薛貴仿佛沒聽到,他繼續用力,臉上的肌肉因為用力而緊繃。
終於,隻聽“噗”的一聲,伴隨著劉潭撕心裂肺的慘叫,薛貴直接將劉潭從矮洞中拽了出來。
“將他押下去,聽候殿下發落!”薛貴拍了拍手,吩咐道。
“是!”
士兵們應聲而上,儘管劉潭仍在痛苦地呻吟,但他們還是迅速而果斷地將他架走。
……
第二日,劉珩在自己的中軍大帳內接見了田泰、裴元忠等人。
“昨夜諸位都辛苦了。”劉珩看向帳內眾人,嘉獎道。
“劉潭倒行逆施,罪大惡極。殿下能給我等將功補過的機會,我等已是感激不儘,如何敢言辛苦?”田泰帶頭表態道。
“有功就是有功,孤不會虧待諸位的。”說罷,劉珩見裴元忠肩膀受傷,關心道,“裴將軍還受傷了?來人,速速請軍中的郎中來給裴將軍看看。”
“多謝殿下關心,不礙事,不礙事。”裴元忠慚愧的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忙擺手道。
誰知,真是怕什麼就來什麼。
劉珩緊接著就追問道“裴將軍是如何受傷的?”
“這……”裴元忠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殿下,是我乾的。”薛貴站出來承認道,“是我拍他肩膀的時候沒控製住力氣,這才誤傷了他。”
劉珩聽了很是無語,安慰裴元忠道“薛校尉的武藝在孤整個軍中都是數一數二的,而且他天生神力,還望裴將軍多擔待。”
裴元忠隻得陪笑。
劉珩又看向田泰道“孤希望田家主可以出任漁陽太守一職,不知田家主願不願意?”
漁陽不同於薊城,整個漁陽的官僚都被劉潭腐蝕的差不多了,想來公審之後,能留下的官員也沒幾個。
因此劉珩需要給漁陽重新找個太守。
“泰願為殿下分憂。”田泰行禮應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