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一聽田文林的話,掙脫朋友的手,大喜道“還是這位仁兄有見識。”
“賢弟不妨來我這兒小坐片刻,共飲幾杯。”田文林笑道。
“仁兄還是來我這邊吧,包廂清淨一些。”年輕人邀請道。
田文林心中暗道一句“真好騙”,臉上卻露出欣喜的表情道“那田某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田文林向著隨從們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稍安勿躁,隨即起身跟著年輕人進了包廂。
“小二,重新上些酒水吃食。”年輕人喊了一嗓子,拉上了包廂門。
進了包廂,田文林四下打量了一眼,除了剛剛追出包廂的幾人,再也沒有彆人。
田文林心中有了數,既然都追出去了,看來那醉酒的年輕人,就是地位最高的一個。
田文林對自己的猜測,把握又大了幾分。
“在下田文林,來自漁陽。”田文林向著醉酒的年輕人行禮道。
“田兄,快坐。”年輕人一聽田文林從漁陽來的,更是高興,忙拉著田文林入座。
“田兄既然是從漁陽來的,那想必此前就聽說過這公孫儀吧?”剛一落座,年輕人便急吼吼的問道。
田文林頷首道“自然聽過,薊城守備公孫信家的二公子。”
“其人在中原風評如何?”年輕人追問道。
田文林不屑的笑道“不過一介莽夫罷了。”
年輕人大喜道“我就知道是這樣。”
於是兩人繼續愉快的攀談起來,田文林知道年輕人想聽什麼,哄的年輕人高興不已,手中的酒一杯接一杯的往嘴裡倒。
田文林見年輕人又醉了幾分,感覺時機差不多了,開口道“還未請教賢弟的姓名。”
年輕人喝的暈暈乎乎的,田文林的話又句句說到他心坎上,隻覺得田文林簡直比他親哥哥還親。
聽田文林如此發問,年輕人拍了下自己的額頭“哎呀,你看我,竟然還未向田兄自報家門。小弟公孫靖,家大父正是上任遼東都督公孫間的三叔。”
田文林暗道一聲,果然如此。
此前田文林便猜測,這年輕人是遼東公孫家的後輩,而且是有機會繼任遼東都督的那一種。
不然一般人即便看不上公孫儀,也不會好端端的冒出我上我也行的想法。
隻有有機會染指那個位子的人,才會生出這種想法。
這公孫靖的祖父公孫台,田文林剛剛在大廳裡也聽了很多次,都說公孫儀能當上遼東都督,是公孫台力推的結果。
更有甚者,說公孫儀不過是一個傀儡,公孫台才是真正的幕後掌權者。
“原來是公孫賢弟,失敬失敬。”田文林露出吃驚的表情,仿佛很是意外。
“說起來,也不知當初家大父被這公孫信父子灌了什麼迷魂湯,硬是要推這公孫儀當什麼遼東都督。”說起公孫台,公孫靖很是不滿的抱怨道。
田文林試探道“方才在大廳裡,我聽其餘人說這公孫儀不過是令祖父的傀儡罷了,賢弟又有什麼好不高興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