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文林尋著聲音來源處望去,隻見說話的正是最先出聲質問公孫台的老者。
田文林冷笑道“晉王奉天子令,都督青幽並冀兗豫六州諸軍事,遼東都護府為幽州地,遼東的事,自然是晉王殿下說了算。”
“笑話!”那老者顯然已經豁出去了,決心與公孫台爭到底,“福王劉傑的皇位都不過是他自封的,更彆說劉傑封的晉王了。”
田文林等的就是這句話。
“大膽狂徒,竟敢口吐謀逆之言,按律當斬!”田文林大喝一聲,向著關弛使了個眼色。
關弛提起大刀,就向著老者衝去。
薛貴也緊隨其後。
老者怒道“不過區區兩個人,也敢囂張?都給我上,將此二人給我拿下!”
老者身後的家丁護衛聽到老者的話,也烏泱烏泱的向著關弛、薛貴二人湧了上去。
這些家丁護衛平日裡欺負欺負平民百姓還算拿手,可如今他們麵對的卻是兩尊真正從戰場上拚殺出來的殺神。
月色下,關弛和薛貴手中的兵器不停揮舞,衝上來的家丁護衛們如同被收割的麥子一般,一茬一茬的倒下。
很快,院子裡便血流成河。
老者驚呆了,這兩個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不過幾息時間,關弛、薛貴二人便將攔路的家丁全部砍翻在地,院子裡到處都是哀嚎聲。
老者嚇得轉身就要跑。
關弛整個人飛躍而起,手中長刀高高舉過頭頂,向著老者當頭就是一刀。
老者瞬間就被關弛從頭到腳劈成了兩半。
“晉王親封,大漢威東將軍關弛在此,我看誰人還敢造次?”關弛手握大刀,環顧四周。
嚇得公孫家各宗大氣都不敢出。
“聽王旨!”田文林又是一聲大喝。
不知道是哪個軟骨頭,最先雙膝一軟,跪倒在地。
這一跪,就像是推倒了第一塊多米諾骨牌一樣,其餘人也一個接一個的跪下。
最終,隻剩各宗的領頭人孤零零的站著。
關弛拎著依舊滴血的大刀,瞪了幾人一眼,嚇得幾人也是乖乖跪下。
田文林大喜,知道事情算是成了一大半了。
“孤,奉天子之詔,統攝青、幽、並、冀、兗、豫六州諸軍事,以安天下,定社稷。遼東都護府,乃幽州之地,其政令行止,自當遵循孤之決策。公孫台,素聞其性行淑均,才識卓越,勇於用事,今孤特命公孫台繼任遼東都督之職,總領遼東軍務,綏靖地方,以安萬民。凡有不從王命,抗命不遵者,格殺勿論!”
“公孫信、公孫儀父子,謀逆抗命在先,禍亂遼東在後,百姓深受其苦。今孤特命遼東都督公孫台,即刻捉拿公孫信、公孫儀父子歸案,以正法紀,以儆效尤。望公孫台嚴加緝拿,勿使一人漏網,以安遼東,以慰民心。”
“孤之命令,速行勿滯,欽此!”
“都聽明白了?”
田文林大聲讀完王旨,掃視四周。
無人敢出聲反對。
“公孫台,接旨!”公孫台雙手微微顫抖,從田文林手中接過王旨。
“公孫都督,恭喜!”田文林向著公孫台行禮道,“殿下吩咐捉拿公孫儀、公孫信二人,如今公孫儀已經拿下。還望公孫都督早日將公孫信緝拿,押送晉陽。”
公孫台笑道“這是自然。不過如今遼東軍基本都在三韓,朝鮮縣兵力空虛。為防不測,還望殿下能派兵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