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珩冷笑一聲,看都不看潘安慮一眼。
張成業緊張的拽了拽潘安慮的袖子,示意他不要激怒劉珩。
範昂雄則是看著遠處的鄴城,呆若木雞。
愣了片刻,範昂雄突然反應過來,驚叫道“鄴城怎麼這麼快就丟了?”
侯風冷聲道“晉王殿下攻無不克,戰無不勝。區區鄴城,殿下想要拿下,自是手到擒來。如今鄴城被克,張緒張疇惶惶如喪家之犬,晉王殿下如此功績,還請天使如實稟報聖上。”
“劉珩!等聽完聖上的旨意,你定會後悔自己今日所作所為!”範昂雄情急之下,口不擇言。
“混帳!殿下的名諱也是你能亂叫的?”老胡怒斥一聲,上前一腳踹在範昂雄的腿彎處。
範昂雄立馬被踹的跪倒在地。
幾名親衛一擁而上,將範昂雄按倒在地,一名親衛繞到正麵,把住範昂雄的下巴,一下接一下的扇起了巴掌。
張成業嚇得麵色蒼白,連連後悔跟著潘安慮來見劉珩。
“殿下,範將軍是趙王使者,還請殿下手下留情。”潘安慮聽著耳邊不停的耳光聲,出聲求情。
“放心,孤不會殺他。”劉珩瞥了潘安慮一眼,“如今鄴城已經拿下,你可以宣旨了。”
潘安慮心知還是宣旨重要,不再去理範昂雄的死活,從懷中拿出聖旨。
潘安慮緩緩將聖旨展開,準備宣旨,卻見劉珩騎在馬上,紋絲不動。
“請晉王殿下,接旨!”潘安慮朗聲道,示意劉珩下馬接旨。
劉珩扭頭看向鄴城“直接宣吧,孤聽著呢。”
潘安慮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是什麼大逆不道之言?
“殿下……”
潘安慮剛開口,就又被劉珩堵了回去。
“這旨,到底是宣還是不宣,不宣就滾回去!孤還急著領軍過黃河,沒功夫陪你浪費時間。”劉珩不屑道。
周圍的文武親衛聽到劉珩的話,均大笑不止。
潘安慮臉變得通紅。
沒想到此次出使,竟要受此奇恥大辱。
但潘安慮卻也不敢翻臉,若是連旨意都沒機會宣出去,把劉傑交代的事辦砸了,那就壞了。
“既然晉王殿下身著重甲,不太方便,那就這樣領旨吧。”潘安慮想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找回些許麵子後,這才照著聖旨朗聲宣讀起來。
“門下”
“卿此前新樂之戰,痛擊張緒,功勳卓著。張緒逢此大敗,痛定思痛,幡然醒悟,決定改過自新,受朕冊封。朕感念其本係荊國公一脈,世代忠君體國,受其請降,封趙王,都督豫州、兗州諸軍事。”
“趙王緒為解與卿之兵鬥,更念天下蒼生,即日南下,出兵攻伐賊軍,為卿父報仇,以安卿父在天之靈。”
“望卿即日退兵,安鎮四州。”
“欽此!”
潘安慮念完,將聖旨雙手遞上“晉王殿下,接旨吧!”
侯風怒道“殿下立下大功,聖上不獎反懲,是何道理?如此賞罰不均,就不怕天下人恥笑嗎?”
劉珩本是都督青幽並冀兗豫六州諸軍事,今日宣旨卻改成四州。
劉傑其實也猶豫過,如此對待功臣,會不會授人口舌。
但糾結再三,劉傑還是沒敢多給劉珩封兩個州。
劉珩太能打了!
當年劉傑給劉珩那麼大的權利,就是因為,他覺得這些封賞不過鏡花水月。
誰承想,短短一年的時間,劉珩就從一個州擴張到四個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