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婆子先是不可置信的捂住臉,隨即滿臉陰沉的看向耶律蘭。
“耶律娘子這是做什麼?俗話說得好,打狗還要看主人,老婆子可是晉王殿下的祖母派來的。”婆子陰聲道。
“啪!”
耶律蘭左右開弓,又是一巴掌扇了過去。
言鳶看向耶律蘭,眼中閃過一絲感動。
雖然言鳶不想得罪劉顏氏,但既然耶律蘭已經替她出了頭,言鳶自然不會再出言勸誡,駁了耶律蘭的麵子。
“你也知道自己是狗?”耶律蘭看了眼發蒙的婆子,不屑道。
婆子捂著兩邊的臉,滿眼怨恨,卻是不敢再說話了。
“我乃契丹迭剌部長公主,是晉王的女人,你是個什麼東西,也敢在我麵前裝模作樣?”耶律蘭惡狠狠地瞪了那婆子一眼,“下次再敢當著我的麵裝蒜,我直接把你綁了扔到草原去喂野狼!”
說罷,耶律蘭便準備離開。
“今日之事,我定會報於殿下祖母知曉。”婆子見耶律蘭要走,忍不住又說了一句。
耶律蘭怒上心頭。
想當年,耶律蘭也是直接拿刀子挾持史密的存在。
自從嫁給劉珩之後,脾氣雖然有所收斂。但此刻,她卻是被眼前這婆子徹底激怒。
“薩日朗,給我按住她!”耶律蘭怒道。
“是!”耶律蘭身後,一名五大三粗的女使走了出來。
這名女使自然是契丹人。耶律蘭被劉珩納後,她便被耶律大石派來跟在耶律蘭身邊。
薩日朗兩三步便走到那婆子身後,伸出鐵鉗般的雙手,將其死死按住。
“啪!”
“啪!”
“啪!”
耶律蘭左一下,右一下,不停的扇著婆子耳光。
直到扇的婆子牙掉了一地,嘴角全是血後,方才停手。
耶律蘭嫌棄的看了眼自己手上的血,伸手在婆子衣服上擦了擦,冷聲說道“你想告,就去告好了。”
說罷,耶律蘭扭頭離去。
薩日朗隨手將被打迷糊的婆子扔到一旁,也跟著耶律蘭走了出去。
言鳶羨慕的看了一眼耶律蘭離去的身影,搖搖頭也跟了上去。
她在軍中的影響力是虛的,耶律蘭的背景卻是實打實的。
有迭剌部給耶律蘭做後盾,即便是劉顏氏的婆子,耶律蘭說打便也打了,不會有絲毫猶豫。
而且這婆子的打,注定是白挨的。
就算是劉顏氏,也不可能為了一個婆子,去找耶律蘭的不痛快。
屋內其餘下人都噤若寒蟬,直到言鳶和耶律蘭離開後,才忙去向朱婉兒稟報此事。
朱婉兒聽後也是怒不可遏,直接伸手抄起放在床頭的花瓶,扔在地上摔個粉碎。
“她怎麼敢?怎麼敢?”朱婉兒怒道。
小紅在一旁輕撫朱婉兒的後背,勸道“娘娘您消消氣,要為肚子裡的孩子考慮。”
“殿下來了!殿下來了!”突然,屋外有侍女喊道。
朱婉兒頓時愣住了。
……
劉珩剛踏步進了前廳,就看到地上一攤血跡。
“這是怎麼了?”劉珩嚇了一跳,“王妃怎麼了?”
還沒等下人回答,劉珩就聽到裡屋傳來瓷器打碎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