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有,我沒……”小杜鵑結結巴巴的否認道。
小杜鵑是不中用,但不蠢,知道這種時候是打死也不能承認的。
“什麼你沒有?就是你乾的!”王婆在一旁焦急的喊道。
劉珩搖搖頭,看向言鳶道“鳶兒,你說若是小杜鵑什麼都不知道,她這麼害怕做什麼?”
言鳶辯解道“夫君,小杜鵑才多大,哪裡見過這種陣仗?她被人汙蔑,若是坐實了,可是會招來殺身之禍!她害怕也很正常。”
劉珩失笑道“那你就不怕被汙蔑?”
“妾身行的端坐的正,殿下明察秋毫,定不會冤枉妾身!”言鳶正色道。
“那小杜鵑怎麼不像你這般底氣十足?”劉珩追問道。
“夫君,她還小!”言鳶還是極力維護小杜鵑。
劉珩大感頭疼。
古代沒有他前世的刑偵手段,如今雙方各執一詞,除了靠所謂的“五聲聽訟”判斷外,沒什麼彆的好辦法。
正所謂以五聲聽獄訟,求民情。
一曰辭聽,二曰色聽,三曰氣聽,四曰耳聽,五曰目聽。
根據光武朝末年,經學大家鄭玄的注釋。
辭聽是觀其出言,不直則煩;
色聽是察其顏色,不直則赧;
氣聽是觀其氣息,不直則喘;
耳聽是觀其聆聽,不直則惑;
目聽是觀其眸子視,不直則眊。
說白了就是通過對當事人陳述案件的語言表達、麵部表情、氣息控製、聽覺反應及眼神交流等情況察言觀色,確認口供的真實性。
按照王婆和小杜鵑的反應,劉珩覺得王婆大概率沒有栽贓,而小杜鵑倒是明顯有些做賊心虛。
至於言鳶,劉珩感覺是對此不知情的。
劉珩不再看言鳶,看向王婆及小杜鵑說道“各執一詞,且都心懷鬼胎!來人!將這二人都押入私牢,嚴加審問!”
“是!”老胡領命,向著親衛揮了揮手。
很快便有親衛上前,將王婆與小杜鵑帶了下去。
“殿下!老奴冤枉!冤枉啊!”王婆被帶下去時依舊還在不停喊冤。
至於小杜鵑,則是麵如死灰,一言不發。
“小杜鵑的祖父,現在可在王府中?”劉珩想了想,又問道。
“爺,我馬上就去問一下。”關健抬腳就要往外走,一直跟著劉珩在外征戰,關健對於王府內的人員安排,一時之間也說不上來。
“不用了,鳶兒肯定知道。”劉珩抬手將關健攔下。
“小杜鵑的祖父在王府的炭房幫手。”言鳶看著小杜鵑被拖了出去,情緒有些低落,但聽劉珩發問,還是如實答道。
劉珩敲了敲桌子“他就小杜鵑一個孫女,不可不防。老胡,讓他在自己院子裡休息幾天,找人看起來。”
“是!”老胡領命。
言鳶聽了劉珩的話,心中一凜。
看來劉珩更傾向於是小杜鵑做的。
那劉珩會怎麼處理她?
“至於言娘子,孤相信她並不知情。但貼身女使牽涉此事,最輕也是禦下不嚴。先罰其在院中禁足三月,閉門思過!”劉珩起身道,“若是審出她也參與了此事,再另行定奪!”
“是!”老胡領命道。
劉珩又補充道“厭勝之術,不足為信。今日之事若是誰敢傳出去,傳到王妃耳朵裡,壞了王妃的心情,哼哼,後果自己掂量!”
說罷,劉珩抬腳便向屋外走去。
走到一半,劉珩突然又停了下來,扭頭道“至於勇哥兒,暫時就先養在蘭兒院子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