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驤心中一凜。
今日真是糊塗了,怎麼會問出這麼愚蠢的問題?
張疇那邊若是沒人來刺殺,自然就要他自己來安排!
“殿下說的是。”呂鑲趕忙躬身笑道,“張疇等人俱是狼心狗肺,他們是絕對不會坐視張浩回到開封的!”
“明白就好。”劉珩頭也不回的說道,“去吧,辦事去吧。”
呂鑲忙退了出去。
呂鑲走後,劉珩沉默片刻,突然看向關健。
“關健,你說孤如此蒙騙張浩,利用孝道來做文章,會不會有失天和?”
關健愣了一下“有嗎?爺,不是我說,您現在還是心太軟!要是擱以前,您何止騙張浩,那個什麼寧奇正,您不也得喊過來一起忽悠?”
劉珩啞然。
兩年以來,他明顯感覺到自己在被這個時代不斷同化,前世作為現代人的觀念很多已經漸漸改變。
就說劉全命人清理掉朱婉兒院內的侍女一事。
對於兩年前,剛穿越過來的劉珩,是萬萬不能接受的。
但現在的劉珩,卻是選擇了默許。
劉珩不希望自己有一天,成為一個視人命如草芥之人。
但在這樣的環境中,劉珩又覺得自己遲早會成為那樣的人。
“走吧,關健,跟孤一起去看看王妃。”劉珩搖搖頭,不願再深思這個問題。
兩人出了書房,很快便來到朱婉兒的院子。
院內,朱婉兒正在小紅與另一名侍女的攙扶下,緩緩散步。
朱婉兒畢竟還是年輕,在眾人的悉心照料之下,恢複的不錯。
“夫君,你來了?”見劉珩進來,朱婉兒柔聲道。
劉珩快步走到朱婉兒身邊,示意另一名小侍女讓開,他要親自來扶。
傅氣盛坐在院內的角落裡默默觀察著朱婉兒的情況。
如今,傅家所有的子弟、家眷都已經被接到了晉陽。
傅氣盛心中明白,剖腹產子之術成功,就意味著他這輩子都要聽候晉王差遣。
“夫君,妾生產之日,夫君答應妾的事,準備什麼時候兌現?”朱婉兒突然開口問道。
朱婉兒說的,是讓劉珩納陸盈盈為妾之事。
劉珩愣了一下“你都沒事了,還提此事做什麼?”
朱婉兒抿嘴笑道“妾是沒事了,但夫君貴為晉王,一言既出,豈能出爾反爾?”
劉珩苦笑道“你休要說這種話,此事不準再提!你好好休養身子,不要每天都想這些有的沒的。”
朱婉兒無奈道“妾就不明白了,盈盈無論是家世樣貌,還是才學人品,樣樣都無可挑剔。夫君怎麼就這麼抗拒納盈盈為妾?”
劉珩推脫道“就像你說的,陸姑娘這麼優秀,孤給她尋個合適的人家,當正妻不好嗎?何必來給孤做妾室?”
朱婉兒白了劉珩一眼“以夫君的地位,和對妾室的寵愛,要我說,給彆人當正妻確實不如給夫君當妾室。”
劉珩尷尬的輕咳一聲。
朱婉兒總是後知後覺的看穿他的一些小心思,就是因為陸盈盈經常來王府與朱婉兒閒聊,幫她分析參謀。
這也是劉珩不想讓陸盈盈給他做妾的原因之一。
陸盈盈真進了府,天天和朱婉兒湊一起,給朱婉兒出主意,那他不用在王府待了。
“說不定陸姑娘心中早有意中人,你是陸姑娘的好友,有空可以關心一下。若是合適,孤來為其指婚!”劉珩想了想,又找了個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