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茹?這麼晚還不睡,怎麼跑到這宴客廳來了?”丁鴻雲看著自己的獨女,心中一陣憐惜。
早知崔家公子是個短命鬼,當初他說什麼都不能把自己女兒嫁過去。
丁傾茹四下裡看了看,笑道“父親不是打算留晉王殿下在府中暫住一晚嗎?殿下沒同意?”
丁鴻雲頷首道“不錯!傳聞不虛,殿下堅持要回營中與將士們同住,真是令人佩服!”
丁傾茹自然對此不感興趣。
她問劉珩,不過是想借機引出話頭兒,打探一下侯風的事。
“那女兒怎麼剛剛看到,有下人不知是扶著何人進了客房?”丁傾茹裝作不經意間問道。
“哦,那是侯郎中!”丁鴻雲笑道,“侯郎中是殿下麾下第一謀士,常年跟在殿下身邊。今日不知為何,在宴上喝的大醉,殿下留他在府上休息一晚。”
“這世人隻知孟宗政、關弛等武將,對侯郎中知之甚少。不過依為父這段日子觀察,這侯郎中可以說是殿下身邊除關健之外,最信任之人。”
“為父日後在晉王府當差,更應該與侯郎中多多來往。”
丁鴻雲前麵還在解釋丁傾茹的疑問,後麵卻已經是在自言自語。
丁傾茹聽著丁鴻雲的話,又喜又悲,同時心中還隱隱有一絲憤恨。
“哈哈,是為父扯遠了。”丁鴻雲見女兒怔怔的站在原地,以為是對他說的這些不感興趣,笑道,“你也早些去休息吧,今日宴會一結束,我們也該儘快啟程去晉陽。”
“是。”丁傾茹向著丁鴻雲行了個禮,緩緩向門外退去。
看著丁傾茹離去的身影,丁鴻雲心中暗暗決定。
一定要在離開長安前,找崔家做個了斷。
如此一來,他才能在晉陽給丁傾茹找個合適的新婆家。
……
第二日,侯風一醒來,發現自己不在軍營中,嚇得一翻身從床上蹦到地下。
定了定神,侯風這才想起昨夜發生了什麼。
侯風心知,估計是自己醉的厲害,被劉珩留在丁府,住了一晚。
“貪杯誤事!貪杯誤事啊!”侯風苦笑著揉揉腦袋。
這時,外麵的下人聽到屋內的動靜,推開門走了進來。
“侯大人,這裡有泡好的菊花茶,還有廚房煮的梨湯,可以解解酒。”
侍女端著醒酒的東西來到屋內,將茶和湯放到桌上擺好。
侯風點點頭,示意侍女放下即可。
侍女行了個禮,退了出去。
侯風走到桌邊坐下,端起梨湯正要喝,卻又聽到屋外傳來敲門的聲音。
“請進!”侯風應道。
屋門被緩緩推開,丁傾茹領著侍女從屋外走進來。
“你醒了?”丁傾茹款款走到侯風麵前,沒有落座。
侍女守在門口,並未往屋內走。
“是,昨夜貪杯誤事,讓夫人見笑了。”侯風控製著自己,不去看丁傾茹的眼睛。
丁傾茹淡然道“如今屋內隻有你我二人,你也不用再裝模作樣了。若你是因為我嫁了人,所以不願與我相認,我現在扭頭就走,再也不出現在你麵前。”
侯風感覺心臟傳來一陣一陣的抽痛。
但他卻不知道該如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