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真的像是,他隻是想試試看,割腕到底有多疼。
他在自己的手腕上,割除一條又一條深深的傷口,鮮血流淌了一地。
保姆進門的時候尖銳的叫喊著。
許琛隻是衝保姆豎起手指。“噓……”
彆嚇到沈楠伯母和宗慶軍。
許妍在自殺的時候,身邊哪有一個人關心他。
他終究還是做不到完全的贖罪。
……
第二天。
顧臣彥來見秦川的時候,秦川已經得到許琛自殺住院的消息。
但他並沒有很緊張,因為許琛現在還不到死的時候,大概就是想要試試割腕疼不疼吧。
“臣彥哥,好久不見。”秦川也是世家子弟,見過顧臣彥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何況,他是秦澤的堂弟。
顧臣彥倒是有些驚訝,上次見秦川的時候他還在初中還是剛上高中,整個人看起來瘦弱又可憐。
但現在已經和從前判若兩人,身高比他還要高出個兩三厘米,確實變化很大。
“我今天來找你……”顧臣彥喝了口水,多少有些緊張。“與我太太有關係,她的情況有些複雜,我大概說一下,有什麼你想了解的細節,可以具體問題。”
顧臣彥給秦川大概敘述了一下許妍的情況。
他全程沒有提及許妍病了,或是病情怎樣,隻是很寵溺的說自己的太太目前暫時放不下過去的情誼。
秦川仔細的觀察這顧臣彥的一舉一動,在顧臣彥眼中,許妍不是個病人,而是健全人,隻是情緒敏感了些。
看的出來,顧臣彥很愛許妍。
對許妍保護的也無微不至。
目前來看,傅斯寒的選擇是對的。
“臣彥哥,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叫過度保護?”秦川沒有告訴顧臣彥傅斯寒為了許妍求過他,隻是很抱歉的解釋。“現在的小孩子普遍抵抗力都差,因為保護的太徹底了。”
“環境太乾淨了,反而會讓免疫力下降。”
見顧臣彥沒說話,秦川再次開口。“我對嫂子並不是很了解,所以……我可能幫不了多少,嫂子之前有心理醫生嗎?”
秦川是在幫傅斯寒的,他也清楚,傅斯寒絕對是這個世界上對許妍最用心的心理醫生了。
“有。”顧臣彥蹙眉,提到傅斯寒就生氣。
“那最好,還是不要輕易更換心理醫生,要知道……有疤痕的人,每換一個醫生,相當於都要揭開傷疤給彆人看一遍傷痕。”
這個過程是很痛苦的。
“而且,病人和心理醫生建立信任和默契需要很長一段時間。”
顧臣彥沉默了,秦川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兩人沒聊天就,顧臣彥就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顧臣彥得到了許琛割腕自殺的消息。
蹙了蹙眉,顧臣彥有些煩躁。
許琛是活該沒錯,可他對許妍又確實是特彆的。
二十一年的兄妹感情,很難被輕易替代。
站在落地窗邊,秦川看著顧臣彥離開。
“秦醫生,一個叫鐘婉童的女士預約了您接下來的時間。”
秦川挑眉。
鐘婉童……哈,大概是不知道他和傅斯寒是一夥的吧?
真是個愚蠢又夠惡毒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