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符玄的氣息徹底離開了自己的感知範圍以後,巫玄輕輕的點了點頭,轉而便問道
“如何?演的不錯吧?”
“”
燧皇沒有說話,或者說她並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得了得了,該做正事了,等會一定要及時脫離,不然之後的事情可就麻煩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或許當你再一次開始給仙舟供能以後聯盟可能會和你正式的洽談一下關於歲陽生活在仙舟的方式方法。”
“雖說你之前的情況算是贖罪和一個建立信任的過程,但有了這一次的經曆仙舟聯盟應該不會虧待你。”
說罷,巫玄便緩緩的閉上了雙眼,不再說話。
而燧皇則是輕輕地搖了搖頭,隨後便將目光放在眼前的能量拘束器上,思考著待會自己要怎麼回去。
其實如果燧皇不想回去的話除開巫玄,還真沒人能攔得住她,畢竟是太始燧皇,從戰鬥力上來說還真沒人攔得住她。
但這一切的前提都建立在“燧皇想走”的大前提之下。
如果說燧皇不拖家帶口的,沒有什麼民眾啊、子民啊一類的話,她可能還真就走了。
還債還了數千年,若是光論結果,她早就還清了。
但仙舟聯盟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他們也開始促進人和歲陽的和諧共生了。
不過因為暫時沒有找到什麼合適的辦法,他們隻能將絕大部分歲陽關進幽囚獄當中,以保證他們不會對仙舟的百姓造成損傷。
再加上按照之前巫玄和太初說的,仙舟一直在搞這個,還有一個小姑娘已經和歲陽實現了和平共生。
隻不過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那個歲陽算是她的監護人?
但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一切已經有了苗頭,重要的是她的期許已經有了回應,所以
她不介意再等等。
想到這裡,她的腦海當中又一次閃過了那道身影。
巡獵的嵐,祂在登神之前也是一個凡人,但他卻和自己這一次所附身的這個小家夥一樣,信奉者一條守則。
「巡獵的飛星,隻會墜落在最漫長的夜晚,而他的身後,將是黎明的到來。」
她能感受到仙舟之上現在已經亂成什麼樣子了。
街道上充斥著藥王秘傳和虛卒,天上還飛著一個隨時有可能爆炸的定時炸彈。
這兩者的哪一個都對仙舟的威脅不小,也算做是漫漫長夜了吧?
很難想象,若是沒有這個小家夥的存在,仙舟又該用什麼方式來對付這個汙穢而又狂暴的怪物呢?
就在燧皇浮想聯翩的時候,巫玄的意識已經完全沉入了那片星河之中。
他所需要的並不是來自於巡獵的幫助,而是仔細回想當時的祂到底是怎麼拉弓的
——既然那一尊虛影是因他而來,那麼他就得要將這把弓拉開才算數。
想到這裡,巫玄輕輕地點了點頭,隨後便開始在這星河長廊之上奔跑了起來。
他在努力的調整呼吸,試圖讓自己的意誌與那位星神發出些許共鳴,以此來支撐巡獵虛影的動作。
巫玄就這樣奔跑著,感受著周圍星球傳來的氣息,感受著周圍星球發生的變化,感受著自己呼吸節奏的變化。
他就這麼跑著,每跑出一步,這片星空便會被激起一片漣漪。
隨著步伐的加快,這一圈又一圈的漣漪在一點點的組成一朵花,一朵象征著生命的花朵。
在那花朵成型的一瞬間,巫玄的耳邊突然傳來了一陣陣的馬蹄聲。
與先前的兩次有所不同,這一次的馬蹄聲是漸進的,就好像他徹底理解了那位神明如何奔跑一樣。
隨著馬蹄聲在他的耳邊響起,他的雙手不自覺的放在了身體的前方,擺出了一副拉弓的姿態。
在他身邊的那一尊偉岸的身影手中長弓拉至滿月之弦的時候,他突然停下了腳步,隨後便睜開了眼。
眼前的星河已經不複存在,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片浩渺的宇宙,而他的眼前,正是那陷入紛亂之中的朱明。
他似乎明白了什麼,輕輕地搖了搖頭,隨後便拉開了他手中那宛若千鈞之重的弓弦,與那尊偉岸身影一樣,拉至滿月之弦。
伴隨著弓弦逐漸被拉開,一道紫色的箭矢在那弓弦之上緩緩凝聚,最終形成了一道真正意義上的“光矢”。
但這巡獵光矢與帝弓司命所使用的純紫色光矢也有些許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