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男人的聲音。
飄飄乎,又帶著分刻意。
雖然是大白天,還是讓剛才還爭吵的人群不由的往後退了退,擠到一起。
而記者卻不以為然,隻當是有人故意捉弄。
“裝神弄鬼,有本事就站出來。”
“你當真要我站出來?”
“哼!不敢嗎?”
那頭沉默了。
記者一臉不屑,“老子當了十年記者,什麼事情沒碰到過?這點把戲想嚇唬誰?”
他轉身,正要和攝像說什麼,一個球狀物體不知從哪冒出來,咕嚕嚕滾到他腳邊停下。
“什麼玩意?”
記者不耐煩的低頭,本能的抬腳想要將腳邊物體踢開。
可當看清那是個什麼東西,記者一聲慘叫倒在了地上。
而其他人也都是驚呼著,更加驚恐的擠到一起。
那是顆頭顱。
染著黃毛,雙眼圓瞪,臉上皮膚已經開始腐爛,散發著惡臭。
“這,這是…”
一時間,被嚇的,被熏的,每個人都表現出了我從不曾見過的極度恐慌。
他們或嚇得愣在原地直打哆嗦,或臉色蒼白的扶著旁邊人開始乾嘔。
不愧是乾直播的,這黃毛嚇起人來還真有一套。
見所有人都嚇壞了,黃毛的頭顱才消失不見。
我也忍不住摸摸自己的鼻子,剛才確實是臭。
無意中抬頭,卻見肉鋪老板娘趁著其他人沒注意的時候悄悄往門外溜。
之前認定她隻是被妖物附身,所以失了理智。
現在看來,事情沒這麼簡單。
要不然寧芷怎麼會突然失蹤?
我越想越不對,抬腳跟上去。
老板娘低著頭腳步匆匆。
穿過馬路,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
我追上,在她身旁坐下。
老板娘看著似乎很是著急,不停催促司機快點。
到了目的地,我才發現原來她是去“看望”肉鋪老板。
城郊墓園。
老板娘輕輕撫摸著新起的墓碑,目光深情。
好一會後,她突然轉頭看向我站的位置,深情的目光轉瞬消失。
她的眼中流露出恨意,咬牙說道“我一定要讓那個女人血債血償,割掉她的腦袋,讓她下地獄。不對,要讓她魂飛魄散。”
聽這意思,昨晚肉鋪老板應該沒有去找她。
所以之前在警局是在說謊?她果然有問題。
隻見老板娘又對著墓碑說了句什麼,然後又轉身擦淚,低頭拎著包就要走。
邊走邊從包裡摸出一把鋒利的水果刀。
所以,她是準備拿這把水果刀割我腦袋?
真是異想天開。
老板娘始終低著頭,手捏著刀把輕輕轉動,似乎是在練習手感。
當她從我身旁經過時,卻突然轉頭,嘴角一抹得意的笑。
“冉輕茉,你今天死定了。”
什麼?她能看到我?
所以前麵那話就是對著我說的?
老板娘舉刀朝我撲來,我反應過來慌張的想要躲閃,腳跟卻碰到突出的石階,順勢就往後倒去。
完蛋了,不會真要被這女人給捅吧?
我抬手想要奪刀,卻見一個身影出現在老板娘身後,直接將她給踹到一旁。